定陶监狱位于郊野,此间无人,所以瞎眼少年张墨得意的笑着,黑脸汉子度香万也放声大笑,他们都认为距离真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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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瞎眼少年张墨又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来到了定陶监狱,重新审问疯子东方三,所用的办法,无非就是继续哄骗,与昨日无异,而那两个大汉却心事重重,一晚上没有合眼。
照例审问完,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失望而归,临走前意味深长的对着那两个大汉看了一眼,而后消失。
时值夜里巳时一刻,整个定陶除了建章楼乐坊安静无比,尤其是定陶监狱,死一般的沉寂。
“那疯子睡了吗?”
“睡了,早就睡了,吃饱了就睡。”
看守疯子东方三的两个大汉盯着牢房里呼呼大睡的疯子东方三的时候,换了一身寻常农夫装,而后又出去看了一下班房里的狱卒都睡着以后,他们二人悄悄地溜了出去,还是走的监狱后门,虚掩后消失在定陶郊野。
而监狱后门不远处的大树后门站着两个人,正是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
“先生,果然不出你之所料,那两个人到底是被您给耍了,哈哈哈哈。”
黑脸汉子度香万看着那个汉子狼狈逃走的样子大笑不止。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走。”
瞎眼少年张墨带着黑脸汉子度香万从监狱后门进去后,来到了那个关押疯子东方三的牢房,疯子东方三居然端坐在牢房内,闭目养神,原来在那两个汉子离开牢房的时候,假装睡着的疯子东方三忽然醒来,等着后来者。
进入定陶监狱的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把监狱后门虚掩之后,去找那个疯子东方三,也就在他们进入不久后,虚掩的监狱后门居然再度被人打开虚掩。
“东方叔,您果然没疯啊,反而清醒得很呐,居然料到了我们会来,看来您也不是一般人啊。”
瞎眼少年张墨带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给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东方三行了一个大礼。
“……”
疯子东方三没有急着说话,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这几天连续审问他的瞎眼少年张墨。
“你就是大汉神断被老百姓成为狼臣虎吏的郅正郅稼轩?”
疯子东方三仔细地盯着眼前这个瞎了一个眼睛的少年。
“如假包换,正是本人。”
瞎眼少年张墨点头回应。
“可你怎么瞎了一个眼睛啊?据我听闻,当朝为官,您这副尊容恐怕不为皇帝所喜吧。”
疯子东方三柔和地问道。
“您是在怀疑我在骗你?”
瞎眼少年张墨嘴角坏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皇帝怎么会用一个仪容有失体统的人呢?”
疯子东方三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哈!也罢,给你看看。”
瞎眼少年张墨揭开蒙住眼睛的汗巾,露出了正常的眼睛,对着疯子东方三微笑。
“果然美少年,真是个好男儿。”
疯子东方三对瞎眼少年张墨的长相肯定道。
“我知道您一时之间肯定还不愿意相信我的身份,即便是那个人告诉了你,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在您信任我之前,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瞎眼少年张墨也是坦诚相待,懒得跟疯子东方三动心眼。
“豪爽,那我就问了。”
疯子东方三略微沉吟了一下后,开口问道:“你既然是朝廷的人,现如今怎么替白子虚那个畜生办事?你若真是大汉神断郅正郅稼轩,如外界所传,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定陶调查,而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呢?还叫什么张墨?可笑至极。”
“哈哈哈哈!东方叔,您可记得定陶前县丞王玄素?”
瞎眼少年张墨提醒道。
“自然是知道的,可怜这少年如你一般大,也怀有拳拳报国之心,只可惜被白子虚的手下给活活打死了。”
疯子东方三不由得叹息道。
“他没有死,他被皇帝安插在定陶的绣衣使者给救了。”
瞎眼少年张墨自信道。
“不可能,白子虚是什么人?他会手下留情?而且藏在定陶的绣衣使者大多数都被白子虚和那个恶心人的东西联手给杀了,王玄素怎么可能会活下来呢?我现在感觉你似乎不是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