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郅正走到大堂一看,里面什么桌子椅子木案东倒西歪,一看就知道白府管家和他的手下们早就急匆匆地逃走了。
“我恨啊!”失望地郅正狠狠地砸在了一个木案之上,闭着眼睛摇头叹息,显得十分懊悔。
“先生,你到底怎么……”
乌骓子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靠近墙那边的一个木案居然没有东倒西歪,而是正常摆放,其上铺着一层落了灰的什么东西,赶紧拉着郅正往那个木案走去。
“先生,你看。”乌骓子雄拿起,郅正一手夺过,吹了一下书简上的灰尘,两个人就了起来。
书简内容:
郅正,当你看到我给你留下来的这册书简的时候,我带着手下已经离开了定陶,你要想找我,已经是不可能了,可能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但是已经晚了,不过你放心,咱们后门还会交手的,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未来几年,你将会看到整个汉朝,烽火连城,生灵涂炭,匈奴南下,吞灭大汉。
此之为烽火连城计划,到那时,我会站在汉朝长安未央宫的城头,和匈奴伊稚斜单于俯看汉朝江山,哈哈哈哈!
你我初次交手,算是打了个平手吧,期待和你的下次交手。
乱款:中行曰。
郅正看完,失望至极,瘫软在地,已经后悔的不能再说一句话,乌骓子雄见状赶紧将郅正扶起,让其躺在椅子上休息,而后拿着那策书简又看了一遍。
“先生,这个中行曰到底是何人啊?某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乌骓子雄见郅正那副样子,便猜到了这个中行曰必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听着人名字绝非匈奴人,但是字里行间却显露着对汉朝的仇恨,其目标更是要覆灭汉朝,其心可诛,其行可恶,其思更是闻所未闻。
“难不成这中行曰是匈奴人?怎么非要灭了汉朝不可啊?”
乌骓子雄连续反问,那后悔至极的郅正眼神中终于恢复些许生机。
“我以为白府管家只是个给定陶盐枭白子虚和匈奴王庭之间牵线的投机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中行曰这个汉监(汉奸一词由来)!”
郅正有气无力地说完,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示意让乌骓子雄把那个书简拿来,乌骓子雄交给郅正后,郅正又连续看了几遍,竟然嚎啕大哭,捶胸顿足。
“皇帝!大汉百姓!我郅正对不住你们啊!”
这一举动着实吓的乌骓子雄不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郅正因为没有抓到一个人而如此后悔和懊恼。
“先生,您倒是说说,这个中行曰到底是何人啊?”
乌骓子雄见郅正对白府管家也就是中行曰如此重视,更加好奇。
“哎。”
郅正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摇头解释起来。
“中行曰,乃是我华夏汉朝人,原为汉宫宦官。
汉景帝时期,因为得罪了窦太后,为窦太后所恶,作为惩罚,将其作为和亲使者的随从进入匈奴,那中行曰死活不肯去匈奴和亲,宁愿当藩王宦官,一气之下,对汉朝皇帝彻底失望,后投降匈奴。
在匈奴伊稚斜单于王庭颇有权势,主张与汉为敌,因为此人颇有政治和军事头脑,更加熟知咱们汉人风土人情,被匈奴伊稚斜单于倚重,其人屡次向伊稚斜单于献策,屡屡得手,可谓是我汉朝在匈奴人中的心头大患,并且发誓一定要帮助匈奴人灭亡我汉朝。
没想到竟然让此人从我手里逃脱,你说我能不后悔?能不后悔的想死?”
郅正说完又开始懊悔难受的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可是先生,你是怎么发现他是胡人和定陶盐枭白子虚中间搭线的人的?”
乌骓子雄一时间想不到,所以求问郅正。
“之前我也大意了,根本没想到定陶盐枭白子虚把勾搭上匈奴人,可是刚才你我出了定陶北大门时,可曾定陶路过的汉人商队和西域商队的对话?”
郅正提示道。
“自然听到了,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他们说的话跟白府管家是不是中行曰有什么关系啊。”
乌骓子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
“你啊你,他们说了匈奴人身上的羊膻味三米外都能闻到,这你总记得吧。”
郅正又提醒道。
“自然记得,不止是匈奴人,一些其他民族的人身上也有这个味道,就说我们家族,也是受儒家汉文化浸染了几代人,到现在才跟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