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黑夜中的宋府外发出一阵火红色光亮,火光过后,硝烟弥漫。
为了加强炸弹的伤害,叶绩特地让陶匠在里边增加了一些碎石与铁片。
门外的情况惨不忍睹,围起来的几个人都被炸成了几块,稍微远一些的人不是被炸的五脏俱裂就是被碎片扎的支离破碎。
一些将死未死的还在死亡的边缘喘息,露出痛苦迷茫的表情。
看着这一地的碎尸,叶绩莫名想起前世一些熊孩子将炮仗拿到手里点燃,结果炸掉手指的新闻。
黑火药炸弹第一次被使用便取得了相当优异的成绩,即便是使用它的陶匠,也对这样的威力感到震惊。
“快,把这些人都搬进宋府,告诉宋府后院,就是这些人在宋府纵火,咱们快撤,注意不要在宋府留下咱们的痕迹。”
叶绩一声令下,众人又忙碌起来,库房搜出来的书信被紧急送往叶绩二进的小院中,院中的尸体则是被摆到宋迁夫人的面前:
“典史夫人,这些人便是纵火嫌犯和他们的同伙,看起来,好像是县尉大人陈延寿的属下,是否要报案,夫人自行决断即可,我们这就告辞了。”
宋迁夫人还没有搞清什么状况,还以为这些人是前来帮助自己的,连连道谢:
“今天多亏了诸位英雄好汉,不知好汉能否留名,我宋家日后必有重谢!”
叶绩与陶匠对视一眼,没有搞清眼前的情况,只能摆手拒绝。
到了第二天,那些往宋家派人的官员才收到噩耗,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部折在了宋府。
陈延寿更是气急败坏,在他眼里,整个安东县就不该有人能破坏他的事:
“给老子查!看看还有谁往宋家派人了!”
陈延寿相信绝对不止自己派人去宋家争夺书信了,一定是另一家的仆从去拿书信的时候与自己的属下起了冲突,然后自己的属下悉数被杀。
甚至这个人还可能掌握了自己与宋迁的书信来往。
“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现在还有人敢和我作对!”
陈延寿放狠话之余,门房匆匆赶来:
“老爷,主簿大人前来拜访。”
“放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一身黑色长衫,满头白发,略显文人气息模样的老年人匆匆赶来。
此人正是安东县主簿,梁成。
“陈大人,宋迁大人被县令拿进大牢,你可知晓?”
陈延寿不为所动,反倒质问起主簿梁成:
“梁成,你昨天是不是往宋迁府上派人了啊?”
梁成脸色一沉,他当然往宋迁府上派人了,他不但派人了,他还知道自己派的人被别人杀了。
梁成猜测,杀害自己属下的人,就是陈延寿手下的人。
虽然自己猜测是陈延寿的手下动的手,但是自己还是不敢当面逼问,陈延寿飞扬跋扈已久,不是自己敢得罪的。
但是梁成没想到,自己不去追问陈延寿,却遭受陈延寿的逼问。
梁成面色涨红,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
“陈延寿,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也是派人去了?
你不但派人去了,还把我手下的仆从给杀了,还把尸体留在宋府,害得我现在都拿不出尸体!”
陈延寿眼睛一瞪,怒斥道:
“放屁,明明是你派的人把我的手下杀了,你还敢倒打一耙,真当我不敢打你不成!”
“你!”梁成险些气得吐出血来,真不愧是莽夫。
梁成为自己辩解道:
“我昨天只不过派了三个人,身上还没带武器,怎么可能杀掉你的手下?”
陈延寿依然怒骂梁成:
“放屁,老子派了八个手下,各个带着武器,你只派三个都给杀了?吓唬谁呢。”
梁成强忍怒火,一边在心中怒骂蠢猪,一边劝道:
“陈大人,这个地方不必深究,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和大人一起去县衙,让县令大人把宋迁交出来。
毕竟不请示郡中上官,形同动用死刑啊。
最重要的是,宋迁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不能落到县令手里啊!”
陈延寿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便同意了梁成的要求:
“走,但是不能光我们两个,把县丞也叫上!”
“已经叫上了。”
今日的县衙是这两年第一次这么繁忙,如此多的犯人集中突击盘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