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要单独审讯、做笔录、核对笔录、复查,必要的时候还要行刑。
一晚下来,做笔录的书吏手都抽筋了,一些刑具使用的过于频繁,甚至都出现了损坏。
而且昨晚没有审讯完,今天早上还要继续审问,有书吏不停地在大牢和县衙之间穿梭,传递文书。
“大人,蝎子帮的青皮们供词都相差不多,有几个差距大的,三木之下,也都翻供。”
赵平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众人的供词问道:
“宋迁怎么说?”
书吏一拱手道:
“回大人,宋大人仍不配合,拒绝审讯,要求公审。”
赵平将供词放到桌子上,冷哼一声:
“哼,这个宋迁,还不死心,去给他说,我连账本物证都有了,公审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是!”
那书吏刚退出县衙,一声粗犷的叫嚣声从门外传来:
“赵平,赶紧把宋迁放了!”
赵平闻言面色一冷,敢这么大胆在县衙直呼自己姓名的,只有那个无脑莽夫陈延寿了。
随后,三人便缓步走进县衙,陈延寿身后的二人先对赵平拱手道:
“属下参见赵大人!”
这二人正是县丞与主簿。
赵平没有搭理二人,只是盯着陈延寿问道:
“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故?”
陈延寿身体后倾,歪着脑袋说道:
“赵大人,宋迁身为朝廷命官,与诸位同僚共同担负安东县之治安,你为什么私自将宋大人抓进大牢?你这是违背朝廷律令!”
赵平身体前倾,毫不退让:
“宋迁与臭名昭著的蝎子帮狼狈为奸,被现场逮捕,人证物证俱在,有何不可先抓进大牢?
还有你所说的朝廷律令,我已经派人前往郡中请求特使,差不多今天下午就能到达。”
陈延寿想起自己昨晚要求属下堵住去郡中的路,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
“赵平,你就别想了,郡里绝对不会同意你的,你先把宋迁给放了。”
赵平眯着双眼,正打算与陈延寿大吵一架时,县衙门口传来马匹的嘶鸣声,接着洪亮的声音传来:
“赵兄,在下来迟了!”
众人回头望去,便看见魁梧的徐志忠,身披铠甲,背负长剑,两只手各提着两个死人,走进县衙大堂。
赵平一看是徐志忠,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向下走去。
“徐兄,难道你就是郡中派来的特使?”
徐志忠笑着点点头:
“正是,郡中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特意让我前来协助你破案。”
陈延寿三人一听徐志忠的说辞,顿时脸色一变。
坏了,这特使上来就偏向赵平啊。
陈延寿更是面色变换,地上躺着的两个死人,正是自己派去堵路的二人,没想竟然直接被杀了。
徐志忠用脚踢了两下地上的尸体,向赵平问道:
“赵兄,你能否看出这二人的来路,我在来的路上竟然看见这二人拦路,说是为了防止县里给郡中通风报信,你可知是何故?”
赵平一瞅,光看衣服便看出来这是陈延寿的手下。
说防止县里给郡中报信,就是想拦住自己人、向郡中找特使。
赵平看着陈延寿,面色淡然的说到道:
“此二人衣服我很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但是现在此事不重要,先公审宋迁才是最重要的,是吧,陈大人?”
陈延寿冷哼一声,知道了赵平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正好人都到齐了。”
现场上有县令、县尉、县丞、主簿、徐志忠,正好是四个县级官员加一个郡中特使。
原本陈延寿三人是想打断甚至取消审判宋迁,却不想在阴差阳错之下加速了这个过程。
此时的宋迁披头散发,早就不见往日的嚣张与淡定。
每当想起自己的账本被赵平发现,他就忍不住地胆寒。
自己与蝎子帮做了多少惨绝人寰的交易,自己都数不清了,如果真的能一一落实,不仅自己必死无疑,恐怕全家都要被牵连啊。
宋迁在牢中刚刚听到自己被传唤出去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同僚要救自己出去。
是了,自己还掌握着他们沟通犯罪的证据,自己要是被处决判刑,他们也捞不着好。
只有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