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救出去,他们才能把自己的官帽性命保住。
然而等宋迁来到大堂,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县衙的堂上主位坐着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县令县尉等四人分别坐在两侧,书吏与捕快更在下方。
这不是救自己出去,这是公审啊!
宋迁打了个激灵,连忙跪俯下去,大声哭喊道:
“大人,冤枉啊,大人!”
徐志忠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沉声问道:
“宋迁,你身为安兴县典史,却与青皮蝎子帮勾肩搭背,谋财害命,残害百姓,你可知罪?”
宋迁仍然不断地磕头:
“大人,冤枉啊,大人!”
徐志忠扔下一张纸张,让书吏递给宋迁,上边写满了宋迁了罪证。
上到图财害命、下到欺负八十岁老太,一应俱全。
宋迁一看内容,顿时一呆。
这纸上的罪名可不是那种抽象的指责或者扣帽子。
而是一桩桩具体的案件的指证。
没有人证物证,断然不能写得这么详细。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了。
宋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仍只磕头:
“大人冤枉啊,冤枉!还望大人和诸位同僚,还我一个公道。”
见宋迁仍不死心,徐志忠又让捕快抬上来四个箱子,打开一看,里边全是金银珠宝,阳光下正熠熠生辉。
“宋迁,物证在此,蝎子帮的青皮也都已经承认,这四箱宝箱也与账本相吻合,宋迁,你还不死心吗?”
宋迁跪伏,不再言语。
此时县衙外已经有了不少的百姓在县衙外聚集,有的百姓还在议论纷纷:
“没听见有人敲冤鼓,怎么还审起案子来了。”
“你看看跪着的是谁。”
“他在那跪着,就只能看见个屁股,怎么你光看屁股就能看出来?”
“嘶,你傻啊,人家堂上的大老爷不是说了么,那是宋迁!”
“宋迁?不是那个老判冤案的黑官吗,他怎么被审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堂上徐志忠见宋迁不再答复,便问向堂下四人:
“四位大人,典史宋迁在任期间,与蝎子帮狼狈为奸,致使十二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直接杀人超过五十人,判决五十错案、冤案,贪污受贿接近十万两,在下认为宋迁理应判决死刑,诸位以为何?”
宋迁闻言吓得发抖,却不敢出口驳辩。
堂下四人互相对视一眼,赵平率先出口道:
“回徐大人,宋迁所作所为,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当诛!”
主簿当即跳出来反对:
“徐大人,宋迁大人一向不善言辞,大人言辞激烈,宋迁大人不辩解并不能代表承认,大人不能仅凭蝎子帮一面之词,再加上大人的一纸控书,便将宋大人定位死罪啊。”
徐志孝点头表示同意:
“不错,大梁律令,三证齐,可定死罪。如今没有宋迁的供词,没有物证,确实不能定为死罪,来人呐!给这位大人上证物!”
这下,蝎子帮的证词、宋迁府上搜出来的账本以及之前搜出来的账本,一些根据账本找出来写着宋迁名字的地契等,都被放到了主簿面前。
“大人,请看吧!”
主簿面色一红,没想到徐志忠还真有物证,不但有,还有很多。
真要是仔细看吧,有些不合时宜,还感觉像是在质疑上官。
不仔细看吧,好像自己提出来物证需求就是单纯的为难长官的,自己根本不在乎。
一时间主簿骑虎难下,直接尬住了。
徐志忠有也不管主簿了,直接将目光看向陈延寿。
他是认识陈延寿的,这么蠢货县尉自以为是地搞了一个村民认养流民的垃圾计划,还趁机高价外卖自己囤的陈粮,致使多个村庄惨遭屠戮。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一个让人才能让人惊艳的小子。
“陈大人,你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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