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景元棋差一招,还是棋高一招呢?
如果景元以联盟的角度来看,他罗刹与镜流或许会造成更大的破坏,虽然猎杀丰饶的目标一致,但做事方法上面还是有许多的差异。
当然,景元一直在乎昔日情谊,他不希望镜流就这样离去,他想在挣扎一下。
这是他以前的师傅,以前的至交好友。
景元想要努力在困境中破局,破除布局之外,也想将镜流从死路里拉回来。
听了两人的话,江明也知道了他们各自都怀有自己的目的。
越是位重权高的人,越是要以身入局...
不过某些人布的局,是知道就能破的吗?
这一点无从可知。
镜流刚想要离开,刃却突然走了过来。
他音色冷淡,但带着一丝决然:“镜流,在你离开之前,你还欠我一份报酬。”
“我试过了,除了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的伤口,我帮不了你更多。”
镜流转了转头,目光似乎扫过了江明。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帮到你。”
“你身上的不死诅咒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发的东西,人间的剑杀不死神使的血肉。”
“【命运的奴隶】应该也告诉过你吧?”
刃却依旧无所谓的开口道:“他确实说过,但你依然欠我这一剑。”
景元低了低头,神色黯淡起来,最后还是要这样吗?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喊道:“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应星的战斗技巧还比不上饮月呢。”
不过现在面对云上五骁这样的局面,他暂时也无能为力。
江明牵着芙宁娜的手,慢慢朝显龙大雩殿外走去,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带芙宁娜离远一点。
“看来,这显龙大雩殿要重新装修一下了。”
江明看着四周破碎的石柱,杂草丛生,岁月留下的痕迹清晰明了。
“他为什么?”芙宁娜回头看了看举起了那柄碎剑的刃,她以前认为刃只是精神上有点问题,现在看来她觉得这人真的是疯了。
“他被带离仙舟的时候毫无神志,后面的流浪似乎让他回忆了起来,或许他想反抗了。”
“我想这也是他加入星核猎手的原因吧,毕竟那里面有人能给他想要的。”
江明才说完,红蓝两道光影瞬间冲击在了一起。
他们三句两句从来不离以前,云上五骁的那段日子,或许一直留存在他们的心底。
“待会儿好好的待在这里。”
江明看向了那一道红光,你们打归打,人我也要抓。
芙宁娜也明白江明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头顶的帽子。
“那我就乖乖待在你身后咯。”
芙宁娜也有些惋惜,可惜了,他们都是罪人。
她的心境早就不同以前了,来到此方世界,她见到了诸多,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不同的正义。
或是被人唾弃,或是被人赞扬,或是被人遗忘...
有罪那就得接受制裁,镜流对于仙舟是罪人,而刃又是宇宙中的罪人。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拯救世界,但在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坏蛋。
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毫无作为的神明?
不过刚刚想到这一点,芙宁娜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自己明明,已经有了计划...为什么自己在枫丹的那五百年?”
芙宁娜现在突然确信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一些什么事情,自己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有深入的去思考过。
现在她才发现这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制定计划,帮助枫丹偿还罪孽,自己是水之魔神芙卡洛斯...
不对不对,自己是扮演水神的普通人,自己在坚守着什么?
芙宁娜的小脑袋似乎有些宕机,从今日神策府那里之后,身体里的什么秘密似乎被挖掘出来了...
虽是如此,但自己心中那一份孤独,痛苦与守护枫丹的执念一直没有变过,自己好像已经不是以前在提瓦特的芙宁娜了。
芙宁娜无视了远处无数红蓝相间的剑影,落日之下,龙尊雕像的影子缓缓盖住了芙宁娜。
她微微抬起头来看向了身前的江明,她张了张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她摸了摸眼角,颤抖的将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