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自己...”
“在哭?”
...
江明此时注意力正放在战场之上,刃与镜流碰撞出动静非常巨大。
周围仅剩的石墙与石柱早已支撑不住,在战斗的余波当中不断地倒塌。
江明看着两人之间的战斗,心中已经做好了分析。
刃不是镜流的对手,他能看到,刃已经开始进入全力战斗的状态了,但镜流似乎还有很多底牌没有使用。
那黑布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要是镜流嚣张一点,她或许会说:“我就算蒙着眼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景元和丹恒没有去关注战场之上的对决,战斗的余波扑面而来,但两人表情如一。
景元紧握着双拳,他没有办法...他做不到,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景。
以前,他们对决比试,切磋技艺。
现在,他们生死交战,偿还罪孽。
“这是长生种的宿命吗?”
景元不敢看向其他的地方,他感觉到了,彦卿回到了这里,正在江明那里。
他年纪尚小,看到了这一幕,不知他是否能明白呢...
仙舟人的寿命极其漫长,为什么那样的时光不能日复一日,循环无期。
落日已经渐渐没入了古海之中,丹恒头上被龙尊雕像的阴影所遮住。
虽然雕像是雨别的,但那依旧是持明族的龙尊,是他的前世。
上天仿佛是在告诉他,你永远无法逃出丹枫的影子,你就是他,你就是龙尊,永远的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丹恒不像景元,他没有太多的记忆,景元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镜流的每一剑砍在刃的血肉之上,但却像是刺在了景元的心中。
战场之中,刃在星核猎手中行动已久,加上镜流教他的剑术,还是让他找到了那一丝机会。
镜流眼前那块黑布飘向了天空之中。
究竟是景元棋差一招,还是棋高一招呢?
如果景元以联盟的角度来看,他罗刹与镜流或许会造成更大的破坏,虽然猎杀丰饶的目标一致,但做事方法上面还是有许多的差异。
当然,景元一直在乎昔日情谊,他不希望镜流就这样离去,他想在挣扎一下。
这是他以前的师傅,以前的至交好友。
景元想要努力在困境中破局,破除布局之外,也想将镜流从死路里拉回来。
听了两人的话,江明也知道了他们各自都怀有自己的目的。
越是位重权高的人,越是要以身入局...
不过某些人布的局,是知道就能破的吗?
这一点无从可知。
镜流刚想要离开,刃却突然走了过来。
他音色冷淡,但带着一丝决然:“镜流,在你离开之前,你还欠我一份报酬。”
“我试过了,除了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的伤口,我帮不了你更多。”
镜流转了转头,目光似乎扫过了江明。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帮到你。”
“你身上的不死诅咒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发的东西,人间的剑杀不死神使的血肉。”
“【命运的奴隶】应该也告诉过你吧?”
刃却依旧无所谓的开口道:“他确实说过,但你依然欠我这一剑。”
景元低了低头,神色黯淡起来,最后还是要这样吗?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喊道:“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应星的战斗技巧还比不上饮月呢。”
不过现在面对云上五骁这样的局面,他暂时也无能为力。
江明牵着芙宁娜的手,慢慢朝显龙大雩殿外走去,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带芙宁娜离远一点。
“看来,这显龙大雩殿要重新装修一下了。”
江明看着四周破碎的石柱,杂草丛生,岁月留下的痕迹清晰明了。
“他为什么?”芙宁娜回头看了看举起了那柄碎剑的刃,她以前认为刃只是精神上有点问题,现在看来她觉得这人真的是疯了。
“他被带离仙舟的时候毫无神志,后面的流浪似乎让他回忆了起来,或许他想反抗了。”
“我想这也是他加入星核猎手的原因吧,毕竟那里面有人能给他想要的。”
江明才说完,红蓝两道光影瞬间冲击在了一起。
他们三句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