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冽,看向秋兰的眼神变得暗沉。
秋兰被她的表情吓到,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云为衫立刻收敛了表情,看到秋兰小脸发白,蓦的想起了云雀。
云雀在后山时,是不是也这样害怕?
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上官浅,云为衫转身便想回羽宫。
不料金朝身形一动,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云为衫面色一冷,“金朝,你这是何意?”
“云姑娘不必动怒。”前面传来宫紫商的声音。
云为衫抬眸望去,就见宫紫商笑盈盈的看着她,她的身旁站着宫远徵。
宫远徵看了眼秋兰,又看向云为衫,目光极冷,“你威胁她。”
云为衫瞬间握紧了双手,自从进了这宫门,她处处受阻,做的每一件事就没有顺的。
想起自己的任务,她告诫自己,要忍耐,生怕自己的表情暴露情绪,她低下头,神情冷漠,语气却满是委屈。
“徵公子,你误会了......”
宫远徵冷笑,刚要开口,宫紫商拦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宫远徵按捺住了怒气,冷哼一声,绕过云为衫,走进了角宫,拿过秋兰手中的白梅。
“玥儿醒了吗?”
“嗯,小姐已经醒了,如今正在看书。”
宫远徵脸色稍霁,“我去找她,你去玩吧。”
秋兰:“......”
宫紫商看着云为衫,“云姑娘,正好我也有些事要找你,进来吧,我们聊聊。”
看着宫紫商的笑颜,云为衫心中异样,她的直觉告诉她,宫紫商要和她谈的事,绝不简单。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金繁跟着宫子羽去了后山,金朝明显就是宫紫商的人。
被人半胁迫的带到了殿内,宫紫商喝了一口仆从送上了热茶,看向一脸冷漠的云为衫。
“云姑娘,你配的那药,是为了缓解半月之蝇吧。”
云为衫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她矢口否认,“执刃大人说的话,我听不懂。”
顿了顿,她带着一丝好奇,“半月之蝇是什么?”
宫紫商双眼紧盯着她,“寒鸦肆如今就在宫门地牢,你想见他吗?”
云为衫眼神终于变了,一瞬间从柔和变得冷冽,手背上青筋暴起。
金朝身形微动,眼神如鹰隼,紧紧盯着云为衫。
宫紫商放下手中的茶盏,“金朝不用这么紧张,云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
云为衫不再伪装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宫紫商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是来给你送半月之蝇的解药,被我们不小心抓了。”
“在他身上搜出了很多的药,听说我们要拿你试药,立刻告诉了我们真正的解药。”
“云姑娘,你说,他的话可信吗?”
云为衫的脸色有些复杂,她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
“那云姑娘,你敢吃,他说的解药吗?”
云为衫没有接话,脑海中回想起,两人这些年的相处,面色一时之间复杂难辨。
但她很快掩饰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吃不吃,我能做决定吗?”
她脸上的挣扎尽数落入宫紫商的眼中,她立刻想起了宫子羽。
宫紫商是见过宫子羽与云为衫相处的情景的,如果没有对比,宫紫商也会觉得云为衫对宫子羽有些情谊。
但在见云为衫在提起寒鸦肆复杂的神情,宫紫商可以确定,在云为衫的心中,宫子羽的地位远没有寒鸦肆高。
云为衫与寒鸦肆,两人之间或许不是男女之情,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师傅与徒弟的关系。
“你说服寒鸦肆帮我们做事,我给你们半月之蝇的解药。”
“是彻底解除半月之蝇的解药,不是暂时压制的解药。”
云为衫的神情并没有变化,宫紫商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毕竟她是无锋的“少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叛变。
“你若是不愿意,那就没必要留着寒鸦肆,反正还有寒鸦柒在,由他传递消息也是一样。”
云为衫睫毛颤动,她看向宫紫商,“我试试。”
上官浅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了,浑身乏力,连翻身都困难,这种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不是没想过找宫尚角,但得不到任何回应,她想说的话,侍卫全部记了下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