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回到雪宫时,便看见雪公子的脸色有些怪异。
手里拿着糕点,却没在吃,而是在发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快步走到了雪公子的身侧,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雪公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宫子羽来参加试炼了。”
雪重子挑眉,这不正常吗?宫子羽一心想要陪云为衫回娘家,来参加试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雪公子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弱,竟然被冻哭了!”
雪重子:“......”
“大雪啊,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提高难度了,他肯定通不过第一关!”
雪重子:“......”
安抚了受到“惊吓”的雪公子,雪重子走进了屋内,金繁正在照顾宫子羽。
火炉、热水一样都不少。
宫子羽裹着厚被子,还在哆嗦,眼眶微红,显然是刚哭过。
看到雪重子,他问道:“后山试炼第一关就这么难吗?当年宫尚角也是这样的吗?”
雪重子平静得看着他,“所有人参加的试炼都是一样的。”
“那宫尚角是怎么通过的?”
“他执着,内功深厚,通过此关,理所当然。”
宫子羽沉默了,金繁给他输了不少内力,他也下水也不止一次。
但每次下潜不过一两米,就冻得不行,根本没办法再往下潜。
宫子羽低下头,声音有些涩,“那他,花了多久通过这关的?”
“十二天。”
宫子羽顿时来了精神,强如宫尚角都花了十二天才通过,他现在才第一天,不适应这温度很正常,他不应该泄气。
而且他还有金繁帮他,通过试炼,指日可待!
确定宫子羽死不了后,雪重子便出了屋子。
雪公子正捧着糕点啃的高兴。
“吃完这块糕点,再去练几遍拂雪三式,下午,便随我一块去处理雪宫月宫的事务。”
雪公子差点被噎到,他指着自己:“我陪你处理雪宫月宫事务?”
雪重子颔首,“对,执刃让我练习风宫的武功,我还要每日训练红玉侍卫,实在抽不开身。”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
“不难,我教你一遍,要是有不会的,你就直接去问执刃。”
“好!”雪公子一脸坚定,“大雪,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两宫的事务,处理的漂漂亮亮的!”
雪重子莞尔。
地牢内,突然来了四名侍卫,二话不说,便将寒鸦柒、寒鸦肆拖出了地牢。
很快宫远徵再次回到了地牢之中,不同于早上的时候,一身阴郁之气。
现在的他,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快乐。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司徒红。
手中的暗器甩出,直接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趁她吃痛出声时,一颗药丸弹入了她的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司徒红惊疑的看向宫远徵。
若是以前的司徒红,对宫远徵的毒,不会如此忌讳,但吃过一次亏后,她再也不敢轻视宫远徵了。
宫远徵笑的温柔,“之前的药,只能压制你的内力,现在这颗药,是废掉你所有的内力。”
司徒红目眦欲裂,“宫远徵,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宫远徵欣赏着她的无能狂怒,一招手,两个侍卫将司徒红拖出了地牢。
看着高高吊起的司徒红,宫远徵无视她满是恨意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割开了她的手腕,接下了一碗血,对着金澄说道:
“桌上那些药,一碗一碗给她喝,她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叫我。”
看着一脸愤恨的司徒红,宫远徵脸上的笑无辜且无害。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好好享受吧。”
金澄冷着脸,端起一碗药,掐着司徒红的脸颊,就将药全灌进了她的嘴里。
一股灼烧感从胃开始蔓延,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烧化。
司徒红控制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宫远徵端着手中的血,走到了地牢深处的一间密室。
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药是在药房炼制的,其实他手上最毒最烈的药,都是在这里炼的。
旁边就是牢房,随便拉个犯人过来就能试药,多么完美的炼毒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