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这群临时重组并死里逃生的队伍和先前刚见到杨幺幺和李俚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首先是对李俚的称呼变成了“李哥”,杨幺幺则变成了“嫂子”!
杨幺幺被弄得怪不好意思的,甚至连那个赵老爷子都这么叫,就更让杨幺幺面红耳赤了。
这还不止,就是王佳敏都升级成“二姐”了,也不知这些大老粗是怎么论的。不过王佳敏倒是欣然接受。人家叫,她就点头,永远学不会把自己当外人。
“你知道那天回来,你这对象救了我们多少人的命?”赵老爷子对杨幺幺和旁边的佳敏说。
“多少?”王佳敏好事儿替杨幺幺先问了。
“算上我,九条命!”赵老爷子一伸手掌,前后调转比划出一个“十”,但是嘴上却说九条命。
王佳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但是重点不在这儿。她好奇道:“那天我们一起经历了雪暴,虽然惊险但是我和幺幺都坚持着出来了。而且我看你们除了大喇叭之外,好像没受什么伤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的身体素质不可能还不如我们两个女人。怎么就说李俚救了你们的命呢?
这会儿李俚正把其他人带去天池市里采买物资,所以这一老二少能得空闲聊说说话。
“唉,小丫头,也难怪你有此一问。看着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一个个好像很是健硕,其实早有恶疾在身。”赵老爷子叹息着接着说道:“这次雪暴来得突然,虽然走了出来就引发了旧疾。你别看你们没事儿,对我们来说却是要命的很啊。”
“哎呀,老爷子难道你们都有同样的病?不然不会一起发病啊?”王佳敏忽然来了聪明劲问道。
“可不,我们这些人长年在雪山里搜救,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小不同的冻疮。冻疮这东西,一时半会儿确实死不了人。但是时间一久便会汇聚成一种寒毒!”赵老爷子说着,面色难看,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寒毒究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呢?”杨幺幺和王佳敏同时问。
她俩虽然也是东北人,但毕竟生长之地靠近关内,对寒毒这一说并不十分了解。
赵老爷子喝了口水道:“这世上对寒毒一般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常见的疾病,主要由寒邪侵袭人体而引起。它在寒冷的季节更为常见,特别是冬季。寒毒的症状包括寒战、咳嗽、流鼻涕、发热、乏力等。与其他感染疾病相比,寒毒的症状较为轻微。
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感冒或者打摆子。
而另一种就是我们天池山这里特有的寒毒。早年间这是苦寒之地,又离着边境少有人来。医识药物也不畅通,本地人得了冻疮自己挑开抹点灯油子,慢慢也就愈合了。
可是时间一久寒毒就侵入体内,是真正变作一种毒物。可以腐烂人的肢体,严重的走入心肺必死不可。
可惜这个老法子一直沿用至今,别的方式也没人会弄。最关键是我们这,太偏了,进来投资的也都是开发房产或滑雪场这种项目的,医疗一块一直没有跟上。”
赵老爷子说完不住哀叹,老泪忍不住还落下几滴。
“但是既然这寒毒是慢性病,说李俚救了你们的命,有点勉强吧?”王佳敏觉得这老头有点胡扯。
“难道李俚治好了你们寒毒?”杨幺幺接着王佳敏问道。
“嗯,这寒毒平日留在体内倒也一时死不了人。但那日雪暴来得迅猛,冷气一催,寒毒攻心用不了几天我们全得交代。幸亏李俚这小子帮我们放血引毒,这伙人才得以活命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七嘴八舌喊道:“赵老爷子,我们回来啦。李哥带我们买了不少家伙事儿……”
三人一听,便知是李俚带着队伍回来了。
伴随着这些大老爷们嘈杂叫嚷,是装备物资的嘎吱声。如果以前他们是为了生计跟随赵老爷子,偶尔还打个小架什么的,现在这伙人可算是团结一致了。每个人都负责携带一些必备的物资,包括食物、药品、救生绳索等。这些对于在雪山里经历了那么多困境后的人来说意味什么自是不必多说,因为再次进山的旅程也会面临诸多的挑战!
这些一点规矩也没有,提着东西就推开了门。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女士。不过好在,这两天的相处杨幺幺和王佳敏对他们的习性也熟悉一些,所以穿着都很严实。
“老爷子你看看。我们给你带回什么了?”
赵老爷子这顺着声音看,这些人大包小裹,其中说话的人拿着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