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峰反问伍南。
“不!”两人说完这个字,死死攥着杨幺幺的双手。
“幺幺,你别总扭。”李俚本来一直盯着雪原上的地平线,等着金黄色的光芒出现。可是发觉杨幺幺身体不停的扭动,不得不提醒她。
“嗯。”杨幺幺答应了,可是身体还在动,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这下让李俚多少有些急躁,低声问:“你怎么了?哪刺挠啊?!”
“不是,你怎么突然这么凶啊?”杨幺幺有点委屈,别别扭扭的说:“我下身好像没有知觉了……”
“没有知觉?”李俚这才觉着不对,他扭头看了一眼杨幺幺身后。糟了,雪地上流出一片鲜红色的液体。
“你又来事儿了?”李俚真是气坏了。他本来就不想让杨幺幺参与进来,可是今天情况特殊,那个地下洞穴只有杨幺幺下去过。所以才不得已带上她,结果关键时候这女人的大姨妈又来了。
李俚现在真是哭笑不得,但是绝对不能让杨幺幺再这么趴下去了。时间再长一点准得出事,搞不好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就在李俚准备放弃让杨幺幺起来的时候,赵老爷子突然说:“你们看,是不是就是那团金黄色的东西。”
五个人听声音一起抬起了头,果然昨天出现的那团光又再次来到几个人面前。这里面只有赵老爷子是第一次见过它,他活了一把年纪对雪山的理解也算深刻,进出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没有到达过腹地也有不少见识。可是这一刻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海市蜃楼吗?”赵老爷子凭着第一反应问。
“老爷子,我和你想的一样。那应该就是海市蜃楼的奇景,只不过是被人为设计在这儿!”
山岚藏于眸中,
雪峰映在睫边。
在万般情思的逼视下,
冰雪浸润着我的灵魂。
吾爱雪山之眼,
它们含蓄却又深邃。
融入其中的我,
如乐园般蔚然绽放。
赵老爷子边走边念着一首没有年月,没有署名的诗歌。似在对着故人说话,又像是雪山背后有人在倾听。
李俚听了一阵,像是被诗中的情绪感染。不由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自己一个人独行在这座雪山之中,冥冥间好像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多少次李俚觉得自己眼看要接近那些消失的伙伴,却总是被命好捉弄,要么是雪暴,要么是雪崩,把一切推倒后再把他丢进这白茫茫的雪原上,重新开始。
“赵老爷子,你怎么还抛书袋啊?”杨幺幺笑道。
“抛什么书袋啊,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不兴看这个。找到一本诗集都是没头没尾没封面。还得你借我的,再借给他。大伙传着看,有的还抄在本子上。我脑子笨就记住这么几句。可能是因为生在这天池山脚下吧。对雪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杨幺幺就问了一句,结果赵老爷子像被勾起了心事,啰哩巴嗦说了一堆。
“赵老爷子,你那时候恋爱了吧?”杨幺幺仍不闲着,反正路途漫长,和一个老头子聊天还能放松一下心情。
总好过李俚一副沉重的心事,虽然拉着杨幺幺的手,却话都没有几句。
“你这个丫头,脑子还很灵光。”赵老爷子点手指着杨幺幺,不敢大声笑出来,但是青春的记忆还是跃然苍老的脸上。
六十年代对于赵老爷子这代人无疑是生机勃勃的,他们忍受过饥饿和物质匮乏的青春,但同时也曾追逐着最为纯粹的爱情。
那种属于工人阶级的爱情,曾经激荡着每个向往工厂的青年。他们也会为了女孩子大打出手,可是打的头破血流之后两个大男人还可以拿着军用水壶喝着最烈的白酒,最后成为朋友。
“嘘,到了。”
要不是李俚一声嘘道,赵老爷子差点就开始他的回忆了。
五个人集体趴下,静静的等待着那道金黄色的光芒出现。
前方就是那一条昨天吸引着李俚的地平线,苍穹下是轻飘飘的洁白,谁也无法想象在这个洁白的世界底下会有一个别样的世界。
可是现在李俚和杨幺幺他们身下只有无尽的寒冷。
“杨幺幺你是不是又要来事儿了?”伍南从杨幺幺的心房滑动到靠下的位置和先行摔下来的林峰峰撞在一起。但是他比林峰峰先开口问道。
“你算的还挺准,是差不多了。”林峰峰似乎在这一点上很佩服伍南,当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