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那一瞬间整个屋子好像都变得暗了下来,四周的烛火都是猛的摇摆了一下。
“只要你是一个人,就会死。”
“可,要是我不是人呢?”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伊春终于抬起了头。
这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皆被黑衣所裹,只不过仍可以看出她的身材更趋向是一个女人才能有的姿态。
但不好的是,这么娇柔的身子上面的脑袋可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女人从鼻子开始整个脸部的下半部分已经被坑洞所填满,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只剩下了半块的马蜂窝。
“你看我这幅样子还是人吗?”
噌!
一声刀鸣,伊春手里的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不是人只有看看她会不会死。”他淡淡的说道,正如杯中的酒一样淡:“你如果也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人的话我可以帮你试一试。”
他所用的刀,无论是什么刀,只要出鞘就必要见血,而这一次又将粘上谁的血?
可能是这女人的血,也可能是伊春自己的血。
这好像是一个大殿,而且这里明显位于一处很高的地方。
恍惚之中,他好像听到了有鸟兽极其近所发出的声音。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伊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懒得睁眼。
声音越好听的人越充满了危险,这种危险从来没有错过的。
所以伊春,就没有看她了。
反正他的手中有刀,只要有刀他就从来不用害怕。
“他就是东瀛最厉害的那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被称主人的女人并没有理会方才伊春的失礼,又问道:“用刀的人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在问你吗?”
“伊春。”
“伊春,这倒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担心自己睁开眼睛之后看到这些人主人的形象后会后悔的,于是便还是紧闭着:“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所以你最好也还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的话才算是公平。”
“大胆!你竟敢问主人……”
“我叫晓零儿。”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的可怕,伊春也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曾经以为白泽是自己见过最纯洁的女子,魔魅天是最有特性的女人,可在这个晓零儿相比之下竟都只能甘拜下风了。
“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还想知道别的吗?”
“不想了。”
“哦?为何不想了?”
“没什么想知道的。”伊春将腰间的刀拿在了手里,这一动作更是让这里所有的人全部警惕起来,可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仅仅拿在了手里而已:“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事情,我让他们带你来当然是有事情的。”
“什么事情?”
“我想要让你帮我一个忙。”晓零儿的笑容有些冷意,冷的伊春也笑了,又听她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我从来不杀人的。”
“可是你现在就要改了这个习惯。”
“为何?”
“我要你为我做事。”
“为你做事?”伊春还是拔出了刀鞘中的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真的很让我觉得生气?”
“我感觉到了。”
“那你还要这样?”
“当然要。”
“你不怕死?”
“不怕。”
“人都会死,你为什么不怕。”
“那前提条件必须要我是一个人。”晓零儿轻轻掩住了嘴角的笑意,说道:“如果我连活人都不算的话,那又怎么可能能死了呢?”
不是活人还能是什么?
行尸走肉?
伊春有些迷茫,他看不出来这些活生生的除了人还能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亡灵?”
“不知道。”
“你倒是很诚实。”晓零儿摊了摊手,说道:“万物生长必然就会死亡,而那些被人杀害亦或是本来阳寿未尽的人飞遭横祸后就会出现一种很难解释清楚的东西。”
“那就是亡灵?”
“对,看来你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