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伊春听到后也是终于走了过来,说道:“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死了自然是能再复活的。”
“那如此说来的话你们不就是不死之身了?”
“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我们还是需要一种特殊的东西才能活过来。”
“什么东西?”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尽管她并没有说什么,可伊春却感到了无比的好奇,咋了咋嘴说道:“怎么样你才会告诉我?”
“将我打败,或者加入我们。”
“好,那我就打败你,然后去看看你所说的这种东西到底有多神奇。”
“请!”
刀已经出鞘,整个大殿里那燃着的烛火猛地抖动了一下,似乎险些被这无边的杀气熄灭。
“人是好人,但是刀不是好刀。”雪舞说道:“这里有更好的刀,为何不来挑选一把?”
“我有过更好的刀,但是我砍断了它。”
“那我就打败你之后再问问是一把什么样的好刀!”
她也动了,只不过并不是攻击,而是左右手一翻便出现了两个透体发着青光的东西。
一是盾牌,二是铁锤。
“攻守兼备,是个厉害的人物。”
“谬赞了!”
话音刚落,雪舞就冲了过来,而她进攻的姿势也是十分的奇特:左手持盾挡在自己前方,右手握锤挥舞在后方。
如果有什么对于武学研究的十分透彻的人在此的话也一定会眉头紧锁,这一招虽看上去没有多强的进攻性,但每一刻都透露着置对方于死地的煞气。
煞气并不是杀气,杀气也不是煞气。
如果说杀人的是杀气话,那么煞气就是煞人才能有的气场。
很明显,伊春单单是在这一方面就已经输了。
可输了一方面也不能完全说明他这一场就要败了,所以他也握紧了手中的刀。
泛着锈痕的刀上甚至还有船上的海气,以及那永远无法抹除的鱼腥味。
但,这也并不能代表着这不是一把好刀。
武器终归只不过是一柄武器,能不能发挥出来最大的实力还要看这用武器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万幸,这把刀现在是在刀神的手里。
宽厚的盾牌眨眼就到了他的面前,雪舞先是一顿居然能在双方交战之前向后微微一撤,借着这无法控制的冲力将盾牌向前一拱,而自己的身子也同时向后划去。
能攻能跑,这一点不是身经百战的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伊春也是眉毛一挑,手里已经挥出去的刀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化砍为刺擦着这盾牌的边框冲了出去。
刀与剑本来就不是为了好看而被发明出来的,如果只有花里胡哨的动作的话那倒是还不如用一根木棍来的实在。
所以,伊春用刀时从来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一刀冲出去的方向正是雪舞的眉心。
他甚至已经感应到了她倒地身亡时的样子。
可,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忘记了后者的另一个手里还有一柄锤头。
下一刻,这锤头就向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两败俱伤也可以说不过是只有转瞬即逝的时间。
而当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心中有了一丝惮扰之后那下场肯定只有死了。
雪舞是亡灵,不会死。伊春是活人,会死。
想起这一点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就出现了一丝的变化,而这变化更是让他握着刀的手一颤。
“你输了!”
原本冲着他脑袋砸去的锤头直接改变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他手中的刀一下子就给锤飞了,掉在地上还微微的颤抖着。
没有了刀的刀客已经不能算是刀客了。
就像一个不能喝酒的酒鬼也就不是酒鬼了。
所以,伊春输了。
而且这一次,他输的极其彻底。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除了当初在帝王阁碰到苏鸣之后就再也没有输过。
可是现在,是他迄今为止第二次输的如此惨烈。
只是一招就将自己打败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实力?
伊春并不知道这个雪舞到底是隐藏着怎么深厚的秘密,但可以知道的是她绝对是一个让伊春在短时间内不可能逾越过去的巨山。
已经过去三天了,刘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