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也跳不出什么毛病,苏鸣笑了笑问道:“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粗人一个,公子叫我阿条就可以了。”打更人先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才问道:“看公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贵族气质,不知公子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苏鸣想了想,说道:“要是严格说起来的话我也能算是这东沙的人。”
“东沙可是分为不少地方的,能否再说详细一些,指不定我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我是古剑门的人。”
“古剑门?”
阿条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问道:“公子您是古剑门的人?”
“是,有何不妥?”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当初听到这么好门派惨遭畜生毒手被灭门时心里也是一阵叹息,没想到现在还能遇见曾经的古剑门弟子,心中当然是有些激动的。”
“你就不担心我是在骗你?”
“公子不至于为了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粗人折了身价。”
“大哥倒是知道不少的事情。”
“嗐,公子别看我是打更人可平日里也有些许朋友来往,喝酒吃饭时听他们多说一两句也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原来如此。”
苏鸣慢慢放松了紧握着黑剑的手,对他来说现在任何一个人的偷袭都会让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到底死去。
剑法虽说还是有的,可是身子已经退化成了普通人类的身子。
“公子,这就是我的家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一会就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茅草屋立在不远处。
“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休息,等到明天晚上我再与大哥你一同上夜。”
“好说好说。”
眼见阿条慢慢离去,苏鸣却更是觉得这里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先前身子算是半个金刚不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必要的担心,可在身子变弱之后也是自然而然有了这种想法。
缓步走进院子,只见一个大水缸放在当中间,里面还有一整缸的清水清水上漂浮着三三两两的荷叶荷花。
“这人倒是懂得过日子的情趣。”
苏鸣叹息一声便推门进了屋子。
相比之下这屋子可就没有院子的那种摆放规矩了,一张桌子几乎就占据了这里的一半,想要起身进里屋的话还要紧贴着墙边用力的挤过去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桌子上面还放着一碗没有吃完的饭和散落的筷子。
“唉,我收回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轻轻一跃,他就直接从这桌子上方跃了过去。
等到进到这里屋的时候苏鸣才觉得自己刚刚想要收回去的话又不应该收回去了。
“原来这里也是巅峰骑士团的地方。”
乒乓乒乓!
屋外传来一阵乱声,随后就是火光亮了起来照的这里晃如白昼。
“哈哈,没想到苏鸣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帽!”
“为什么说我是傻帽?”
苏鸣看着躺在里屋床.上的人反倒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就算你能杀的了我又怎么能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号吗?”
“剑神?”那人笑了一声,点燃了床头的油灯说道:“看起来这个称号今天就要到头了。”
“这可不一定。”
这一个字都还没能发出来,这人的喉咙就已经被割开了。
油灯被苏鸣挑在剑上走出了里屋,将灯放到桌子上淡淡说道:“有谁不想活的就过来,反正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你们这些不多少你们这些不少。”
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有些不真切。
“是我。”
“你救过的人。”
苏鸣并没有出去,依旧是在屋子里面待着,看着眼前的油灯愣愣发神。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嗯,没想到。”
“您一定不记得我了。”
“确实不记得了。”
“那您还记不记得当初在东沙的时候,有一个……”
“你不要说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苏鸣相信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