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淡淡道:“太叔院长在燕临。”
“那吕学监呢?”
“吕学监倒是在,不过出去了。”
儒雅中年与大帽道士对视一眼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只是要麻烦阁下待吕学监回来后说一声苏铁扇来访过。”
书生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办事牢靠着呢。”
书生说罢,儒雅中年与大帽道士便下了楼。
不多一会儿,一个伙计便端上来了一盘还泛白瓤的西瓜来,道:“客观,这是一位苏姓先生让小的送上来的。”虽快要六月份,但这西瓜仍是稀罕东西。
书生淡淡道:“放下吧。”随后书生又掏出锭银子扔给小二道:“下次他们来,茶钱记在我曲轩逸的帐上。
小二笑嘻嘻的接下,便下了楼。
且说苏铁扇从八角楼出来后,又陆续在飞将城中接连拜访了数家门派。当他俩从城东钧股门下榻之处离开后,一高大的青年低头开口问道:“爷爷,这苏铁扇跟那关州赵家是什么来头,孙儿怎么从未听说过。”
白发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杯后缓缓道:“爷爷问你,你可知道关州在何处。”
青年笑着给茶杯里续上水后道:“这可难不倒孙儿,关州在燕州的东北处,出了关州便是辽国地界了。”
白发老者感慨道:“当年辽人便是从关州入的大宋啊。”
青年惊讶道:“难道跟这关州赵家有联系?”
老者点头道:“关州作为曾经大宋国门,历来由一脉宋皇室派人把守。此脉,便是世袭的镇北王府。八年前,辽人南下,只用了七日便攻破了关州。”
青年若有所思道:“赵是官家姓氏,莫非那关州赵家就是曾经的镇北王府?”
老者点头,青年愤然道:“那这赵家便是我大宋的罪人啊,爷爷为何还要对其以礼相待?”
老者摇头道:“罪人也罢,功臣也罢。关州赵家如今可是留存在北莽最后一道正统的宋皇室血脉,其中的门道可深的很。你这小娃,又怎么能懂。”
青年突然笑了笑道:“孙儿又怎么不懂,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老者笑而不语。
老者有些话没说清楚,当年关州的镇北王府兵强马壮,又有天堑加持。那辽人无论有多神通广大,短短七日,定是破不了关州的。
所以关州一破,镇北王府立刻成了众矢之的。世人皆道是镇北王府与辽国沆瀣一气,镇北王为图宋皇之位一念之下卖了国。
不过后来北莽大局稳定后,曾经的镇北王府便消失在世人眼中。也没听说那镇北王赵垒,接受了辽国什么赏赐。而当年辽军七日破了关州一事,更凭空添了些隐秘。
此时,公孙轩二人已与冯玉书几人碰了头。听公孙轩将来龙去脉说清后,林三川自然是少不了说几句风凉话。
秦非锏也带着赵一惘离开了,二人走时还与萧山鸣闹了些不愉快。无他,这秦非锏见萧山鸣的一身豪气,便起了结交之心。但当他得知萧山鸣的名字后,便立即冷着脸走了。萧山鸣也不在意,此等情景,他不知碰见过多少回了。
见几人杵在这里一筹莫展,田径野笑道:“诸位大侠还是先移步去飞将城吧,飞将城中前辈高人众多,说不定还能碰见书院的前辈。若是能得几位前辈相助,救人这事也能容易些。”
林三川道:“你的意思是,靠我们几个是救不了人呗!”
田径野笑笑,算是默认了。
林三川还想再损他两句,却被萧山鸣打断道:“我觉得田大侠言之有理,现在还是应以救人为重。”
萧山鸣话音刚落,公孙轩便抱拳道:“那在下就与诸位兄台就此别过了。”
萧山鸣道:“公孙堂主何出此言,如今你也有难在身,咱们在一起,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公孙轩摇头道:“如今不光是董兄之事了,从这几日的种种事迹看来,我覆族之内好像也出了乱子。无论如何,我也得回舵里看一眼。”
公孙轩的忠义之心,令萧山鸣几人甚是敬佩。几人也不再劝他留下,只是道句保重。
且说在那史定应的袋子里,蝶儿已虚弱的厉害。董平试着为她渡了两口真气,但不知为何,蝶儿虽不是修炼之人,但在她的体内却流动着一股怪异的气。董平运进蝶儿的真气,无一例外,都被这怪异的气给排斥了出来。
董平无奈,只好用刀划开自己的手指,将热滚滚的鲜血滴进蝶儿的口中。像这般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