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震惊四座!
惹得众人纷纷看来!
瞧见是苏言,孙大兄的眼皮不禁一跳。
他早已知晓苏言拜入了武馆,成为了武者,更是入了镇远镖局成了镖师,俨然乌鸦变成了凤凰。
可明明已经有了钱财,平日里却只是让人送来米面,不送银两,不然他哪需要卖姑娘?
想到此处,孙大兄越发恼火,当即怒声道:“我嫁女儿,何时轮得到伱来多嘴?”
往常孙伯父关照苏言,这孙大兄便常有不满,所以二人关系并不好。
但苏言以为,自己和妻子尚吃糙米,省了钱买了米面让人送来,关系总该改善一些,没想到,还不如从前。
四下看去,不见孙伯父身影,苏言隐隐有些不安。
“伱嫁女我没资格干预,但这家中尚有孙伯父在。将他老人家请出来,他若答应这门婚事,我必不再多言。但若是见不到孙伯父,巧儿和锦儿,谁也休想带走!”
巧儿一听,忙哭喊道:“言哥,祖父被我爹关在柴房,已经三日没有进食了。”
“要你多嘴?”
啪!
孙大兄狠狠扇了巧儿一耳光,顿时嘴角溢血。
“姓苏的,不要以为伱新拜入了武馆,就能在我家指手画脚。我告诉伱,老子的事,伱管不着!公子家的,请带人走吧!别让公子等急了!”
向苏言怒声说完,孙大兄忙又向那两位汉子卑躬屈膝。
两个汉子显然也是武者,但肯定未入品境,否则不会给人当打手。
二人并没有将苏言放在眼里,就如孙大兄所说,苏言只是新拜入武馆,能厉害到哪儿去?
不顾两个幼女的反抗,二人索性一人抱起一個,直接向外走去。
苏言见状,知道不动手怕是留不住人了。
为了孙伯父,他没得选择。
松开白苒的手,将包裹放于一旁,苏言大步前去,拦住去路。
“你敢拦我们?活得不耐烦了?”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道。
观二人步伐,苏言便知他们不是寻常打手,于是抱拳道:“二位师兄,在下新入武馆,在镇远镖局走镖,还请行个方便。带人可以,但请家中之主许可。”
“镇远镖局又如何?这两个丫头是这孙武亮冲抵赌债的筹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么替他还钱,要么我们带人离开!”
赌债?
苏言心中一寒,这王八蛋穷成这个德性,还要去赌,实在该死。
古往今来,滥赌之人最不可怜,卖妻卖女,不当人子。
想孙伯父胸怀坦荡,为人友善,怎会生出这么个畜生?
“欠多少银两?”
苏言试着一问,如果少的话,他会考虑。
“不多,白银五十两!”
苏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十两?这还不多?
他和妻子白苒省吃俭用,到现在也不过才存了十两银。
这一开口就五十两,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一狠心,苏言冷声道:“看来没得商量了,二位既然不给面子,在下愿斗胆讨教一番!”
他气力已过千斤,这些时日又勤学苦练,打磨武技,和马镖师也切磋过数次。
按马镖师所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遇到入品境的武者,应有胜算。
今日虽然没带锈刀,但却带了石灰粉和匕首,取胜不敢说,自保有余。
一听苏言要硬刚,那二人也不免慎重起来。
但他们毕竟是两个人,胜算自然更大,大不了就一起出手,反正又不是真正的比试。
“冥顽不灵,那我就让伱尝尝我的手段!”
说着,其中个子更高的汉子,将怀抱的巧儿塞给另一个人。
围观的众人见状,立刻向后退开,免得被误伤,同时纷纷对苏言抱起期待。
卖女儿还赌债,是个心怀正义的人都看不过去。
“请!”
苏言单手背后,悄悄探入后腰的小包,准备随时撒灰。
不过眼看面前之人突然一拳攻来,他改变了主意。
这一拳轻轻飘飘,速度也很慢,实在不够看。
横移一步,苏言当即以左手出拳。
“砰”的一声!
正中那人的胸口,将那人一拳击退数丈远,直至撞到了墙壁,这才稳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