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此黑衣护卫是七品炼神境高手,却也未料到竟有人会用撒石灰这样的卑劣手段。
一时间躲避不及,正被石灰迷了双眼。
接着便只觉得刀兵一拥而来,就要后退。
然在此刻,他却突然洞察到有一抹寒光自那些刀兵之后突刺而来。
再想避让,为时已晚!
噗嗤!
“啊……”
一声惨叫,寒光正入心窝。
“冯大脑袋,你……”
曹堂尊已经吓得瞪大了双眼,失声喊出。
这寒光的主人并非苏言,而是冯班头!
“嗤”的一声,冯班头拔出刀刃,接着哈哈大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冯坤还活得什么劲?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言罢,眼中泛起决然之色,持刀冲向内院。
苏言见状,暗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故意让开空当,就是让冯班头趁机出手。
黑衣护卫是七品炼神境,可他现在也接近七品,所以黑衣护卫能够洞悉到的危险之处,他同样也可以推测得出。
相当于,我提前预判了你的预判!
所幸冯班头没有怂,一刀就刺了出去,正中心窝。
说起来,苏言此举,倒也不是坑害冯班头,毕竟主动权在冯班头自己手上,他要出刀,那便出刀,不出刀,苏言也就擒了这护卫,带回去就是。
但男人若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出刀,那还是算是男人吗?
于是冯班头为救妾室,不惜以命相搏,终斩恶贼。
相信这样的供辞足够定案!
另说刚才众捕快出手,那是听了曹堂尊的命令,一众衙役皆可作证。
曹堂尊想明哲保身,做梦去吧,这回就叫他骑虎难下。
眼看冯班头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入院中,曹堂尊一跺脚,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苏言命两名捕快将这“贼人”的尸首看好,带着剩下的人也立刻跟上。
堂尊老爷要伸张正义,这场子,他必须得帮!
一路向前,直至内院!
便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一脚踹开房门,怒不可遏。
“谁人在此放肆?”
出门之人衣着单薄,上身赤膊,不是旁人,正是文县丞。
一见冯班头手持沾血利刃,文县丞顿时脸色一变。
“伱……伱要干什么?伱可知我的身份?”
然冯班头已经双眼充血,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冲上便是一刀斩出!
怎奈文县丞毕竟是七品实力,一个侧身便轻松避过,同时一脚踹出,只踹得冯班头仰面倒地,再吐鲜血。
“吓爷爷一跳!原来只是個小小的八品!呸……”
一口浓痰吐出,脸上已无慌张,只剩下狂妄嚣张。
见曹堂尊和苏言等人紧随而至,文县丞双手一背,冷笑起来。
“堂尊大人,伱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竟敢纵容手下对本官出手,意欲何为?”
曹堂尊听言,顿时冷汗涔涔,忙解释道:“文公子说笑了,本官此来,便是阻止这厮,不让他肆意妄为。扰了公子雅兴,我等这就告辞!苏捕头,把冯班头带下去!”
苏言听言,立刻上前,将身负重伤的冯班头扶起。
不带下去,怕是冯班头真要没命了。
可不想,却听那文县丞突然厉声道:“慢着!带下去?他敢对本官动刀!属大不敬!我现在就要他死!给我砍了他!”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冯班头好歹是三班班头,纵不是官,也与官并无差别,区区八品县丞,焉能一言定人生死?
曹堂尊满脸为难,已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苏言则心中渐冷,大氏族的子弟真就无人可制了?
僵持之际,突听到房内有女子哭喊,“救命……救命啊……呜呜……救救我……”
一众捕快听言,是咬牙切齿。
身为捕快,此刻岂能见死不救?
可曹堂尊不发话,又有谁敢动?
“聒噪!臭娘们儿,再敢哭闹,爷爷割了伱的舌头!”
文县丞怒声道,一脸凶相!
苏言眼中漫过寒光,扭头看向曹堂尊,然后大声问道:“堂尊大人,那当街强抢民女的黑衣贼人已被冯班头击杀。此案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