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呜呜”了两声又赶紧叼起来,冲着牧盛死命摇尾巴。牧盛却没心思理它,抓住萧暮的手腕,快步往电梯走。
“你干嘛你干嘛?”
进了家门,七喜一瞅情况不对,连狗绳没卸也不管了,直奔阳台而去,躲在小窝后面只露出个脑袋。萧暮揉着被握痛的手腕,很是不开心:“力气大了不起啊!”
“萧清渝一直伏击裴氏,你知不知道?”
萧暮一听是这件事,漫不经心的转着手腕回答:“知道啊,我让他干的。”
“萧暮!”
“怎么?”
她的态度一下子点燃牧盛的怒气,“这件事你掺和进来做什么!”
“就允许你给裴氏拉投资,就不允许我给堂哥策划收购?”
他闭了闭眼睛,不想跟她吵,“让萧清渝停手。”
“做不到。”
牧盛的眸色中浓墨翻滚,连声音中也带了冷意,“裴氏和黑色背景有牵扯,你想要把萧清渝陪进去吗?”
“你说什么?”
她诧异的望着他,却看见眼底深处的失望,萧暮心里一颤。
“那你呢,你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这个问题,牧盛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和她说我没关系,我和那边有交情?还是说,我谋划多年,就是毁掉曾经救了我一命的人?
萧暮点点头,拿了书房。
她拨通萧清渝的电话,另一头似乎在应酬,他对着旁边说了句等一等,萧暮便听到他拉开门,过了一会儿,耳边才没那么吵闹。
“怎么了?”
“小金鱼。”
“再叫我翻脸了!”
萧暮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小金鱼,对不起。”
萧清渝皱皱眉,“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后悔了,我不要裴氏了。”
“理由。”
“我不能拿你冒险呀。”
萧暮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天色将晚,天际一片月白。
“太小看你哥了吧。”萧清渝在电话那头不满。“暮暮,你只要和我说你想要什么就好,哥哥想办法帮你做到,其他的就不用去考虑了。你哥我还能把自己整没了不成?”
萧暮望天,吸吸鼻子,煽什么情啊,真讨厌!
然后,就听见萧清渝嘲笑的声音:“别呀,感动哭了?”
萧暮:“。。。。。。”啪哒一下挂了电话。
在书房里放空了一会儿,萧暮打开门出去。牧盛坐在沙发上,指尖燃着一根烟,茶几上的烟灰缸拧了五六只眼头,满是烟味。萧暮本就不喜这个味道,现在这么一闻,更是有些反胃。
牧盛看见她,倾身将手中快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过来哄她,他就这样坐在那里,萧暮眼前却出现了他在法庭中的样子,眼神犀利,句句见血。
“裴氏涉嫌毒品交易,和台湾白家有脱不开的关系。关雅娴,她是白家家主的情妇。”牧盛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像在说最平常的事。
萧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原本的计划是,裴希是无辜的,那么我还给她剩下的半个干净的裴氏,算是还清了情分。白齐的帐,我和陆铭自然会另算。”他微微阖上眼睛,声音恍若叹息,“暮暮,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现在萧清渝加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而他也会和裴氏有更多的牵扯。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任性了。”
他靠在沙发上不语,她起身去阳台上给七喜准备晚餐。像是知晓她的不开心,七喜叫了低低的叫了两身,乖巧的把前爪搭在她的膝盖,打滚卖萌。萧暮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一下一下的抚着它的小金毛。
牧盛自沙发侧过头,就看见阳台上背对着他的女孩,这个他一直以来都放在心上宠爱的女孩。他很想上去抱抱她,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想,他的暮暮要学着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赖他。
。。。
萧暮知道自己这一次触及了牧盛的底线,他不喜欢她搅和进商场上的事,可她这次不仅搅进去了,还让几家的势力隐隐有失衡的迹象。城西向来以萧家独大,与陆氏,城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现在却有各淌一滩浑水之势力,有心者都明白,x市怕是要变天了。
牧盛这两天都淡淡的,怎么说,摆着工作的调调,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萧暮理亏,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