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的一家人矣。既是一家,何事不可宽恕,此事便作罢论。”
邬兰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所闻之言,何谓一家人?莫非兄长竟对薛柔一见倾心不成?她固然厌恶薛柔过分精致的容貌,但兄长又非未见过女子之人,薛柔年纪尚轻,并无那些熟女般的妩媚风情,加之又为薛家长女遭弃,兄长与其联姻有何益处?此举莫非真乃鬼迷心窍?
然而邬兰全然不解邬逸之心计,他口中仅提及女友,并未言及婚嫁之事,其中必有深意。
他自见薛柔真人之后,便断然不信薛家会轻易舍弃此瑰宝。薛柔临危不惧,面对自己言语威逼,竟始终未曾露出一丝失控之色,此等举止早已超越常女所能。
邬逸故而大胆推测,薛老爷子此举或是借此考验薛柔,甚至薛楠此举不过是立下的靶子,将来薛家之基业仍有可能交付薛柔手中。
邬逸愈发觉察己之推测有理,若是如此,邬、薛两家结亲实乃大赚,毕竟薛楠膝下并无子女,如此庞大产业,除转型之外,唯有薛柔可继承。
万一揣测有误,那也可与薛柔交往一番,毕竟对方气质容貌均为世间罕有,如今只称女友,未来是否婚嫁尚难定论。
曲野此刻未能洞察此中玄机,瞬时惊讶失声道:“邬兰,你们兄妹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邬兰闷闷不乐,愤恨地回敬道:“此事与你何干,你且闭嘴!”
她不敢公然挑战邬逸之决策,唯有将满腹怒火倾泄于曲野之上,曲野冷笑一声,觉其荒谬至极:薛柔连姬永都不屑一顾,怎会应允成为邬逸之女友,此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薛柔看向邬逸,黛眉微皱,柔声道:“邬公子,您许久未曾照镜自查乎?”
其言虽温婉,邬逸与邬兰皆稍显迟疑,直至片刻后才领悟其意,即便邬逸城府深厚,此刻亦不禁面色骤变。
“你说我不知自量?”邬逸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