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跟着田佩容买首饰、学穿衣,甚至连赵管家——因为田佩容多与他说了几句话,便也将赵管家召到家中报账。
不料,那一夜欢好,竟使田娇娇珠胎暗结。这一下可了不得,田老爷不管怎么问,田娇娇都不愿将殷效岳的名字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爹不可能将她嫁给殷效岳。而,殷效岳,也不会娶她为正室。
于是田老爷不得已,只能赏了一碗堕胎药,那一碗药将田娇娇善良的一面,全部断送掉了。
当听到爹与娘商量,要将她嫁给那四十开外的员外老爷当妾以后,田娇娇便明白自己在田老爷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
于是在那个暴雨天,戴着斗笠的男子在茶馆坐在她身边时,她没有拒绝。
他说:“我可以让你变成你的阿姐,你愿意吗?”
田娇娇根本来不及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家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日就一定会坐在这个茶楼里。
一句“我愿意”,便为她送上了命运的“馈赠”。
当她披着斗篷来到殷府,见到昏迷在床榻之上的阿姐……
当那斗笠男子用尖刀剥下自己的皮子……
当阿姐的魂附着在皮子上,与自己共享躯壳时……
当第一次套着阿姐的皮与殷效岳欢好时……
一切都没有犹豫,田娇娇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田佩容,她努力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可是月信一次次如约而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为了使皮子与自己贴合,她已经数不清吃了多少碗紫河车。那东西阴寒至极,可能她终生都无法再次受孕。
她这时才明白,为何那斗笠男子告诉她,务必不能让阿姐死去。
因为只有阿姐活着,那些堕胎的婴鬼才能找不到她,它们只知田佩容……
因为只有阿姐活着,姐姐才有可能为她与夫君诞下嫡子……
因为只有阿姐活着,那皮子才有生命,看上去如同鲜活的一般无二……
于是她又一次将目光瞄准了田佩容,每逢田佩容容易受孕的时候,她都会将皮子还给田佩容,半夜换成田佩容去与殷效岳欢好。
只是她没想到,田佩容果真诞下了一个男孩儿,可是她的嫉妒之心熊熊燃起。
第一个儿子,必须由她田娇娇来生。于是殷芥便摇身一变化作了远房亲戚,也成了她能拿捏田佩容的利器。
而后来数年,她均无所出,只得认命,却没想到在这之后,田佩容生出来的均为怪胎!
此时她才想起来,为了保住田佩容的命,她每日送了许多的血食。
阿姐早已身体有异,再后来更是被她发现,每次事后阿姐也在偷偷的喝避子药、堕胎药。
所以这么多年,除了殷芥,姐妹俩无论谁都无法再为殷府添上一子。
殷效岳本性好色,早已在外有很多外室。外室数年无子,原因很简单。
殷效岳与她们姐妹俩这样的邪物纠缠,早已阳气都被吸去,根本无法生育。
本以为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谁知殷芥有一日,竟撞破了那田佩容肉身藏身的祠堂,还见到了那还有呼吸的血尸!
田娇娇知道,殷芥必须要除了。
于是便有了那开始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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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光再现,我们还在这卧房中。
少夫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如常开口道:“老太爷、老爷!”
“妖怪!妖怪啊!” 殷效岳忽然发了疯,尖叫起来。这巨大的冲击,的确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了的。
少夫人僵硬的看向身侧的镜子,镜中的自己俨然一具血尸,她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指着殷效岳:“你怕我?”
殷老太爷坐在凳子上,不是他不想站起来,是他面对这样的现实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斗笠男还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你周身没有阴债的气息?” 我抽出避水剑指着她。
田娇娇见事到如今,倒也十分坦白:“他将此地格局已改,只要我不出这院中。那些婴鬼便寻不得我,我躲在阿姐的皮子里,更是察觉不到我。”
原来如此。
“效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你喜欢阿姐,我不止剥了她的皮。我也剥了自己的,我可以为了你去换任何人的皮。”
“你看,这个婢女美吧,我可以为你穿她的皮,你就不要再出去找那些外室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