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地上,颤抖不已,连声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别生气。”她这些年从来不曾见过李莫愁这般发火,此时真正是胆战心惊。又想到师父失了清白,自己还直问不讳,当真是大笨蛋一个,此时又是懊悔,又是痛心,只是哭喊:“师父,师父。”
李莫愁见她摸样,忽觉自己甚是过分,暗骂:“我怎得如此易怒,当真是此事毁了我心智不成?”顿了许久,才悠悠启口,黯然道:“凌波,是为师自己不小心,让人得了便宜。这事,你以后不许再提,也不许胡乱猜测。”
洪凌波含泪不语,只是点头,却仍跪在地上。这边李莫愁自行出浴,换好衣衫,再来扶她,这才起身。待到起身,便又一头栽进李莫愁怀里,抱着她哇哇大哭起来。
李莫愁听她哭声甚是悲切,倒是反过来安慰她,只轻拍她的背,轻轻说道:“别哭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又道:“日后你行走江湖,可要多留个心眼,小心吃了亏。”又道:“为师明后天便要走,我们有缘再会吧。”
洪凌波霎时回神,急道:“师父要去哪里,我也一起去。”李莫愁却摇头道:“我的事,终究要我自己去解决。你留下来,安心办自己的事情吧。”说完便是回房。
待到次日,李莫愁果真郑重交代一番,言明即日便走。洪凌波虽知李莫愁遭遇,却终是明白劝不住她,也就任由她自去,只又不舍相拥,再哭一场。
李莫愁也有不舍,然心中却终是要寻杨过和小龙女说个清楚,便也是铁了心,之后便是重做道姑打扮,一路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