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物价满足不了他们?还是她在西域是个香饽饽?
“这中原女子怎么卖?”
阴影落下,叶昭榆动了动耳朵,不爽的仰起头,看了一眼盯着她的男人,“别瞅了,我是你买不起的人。”
男人一愣,这奴隶市场竟然还有奴隶说话的份,简直放肆!
商贩嘴角一抽,碧绿的眼睛狠狠瞪了叶昭榆一眼,颤着蜷曲的胡子连忙赔笑,操着一口胡语,“这奴隶是新来的,还未驯好,您还是看看其他人吧。”
男人一脸络腮胡子,褐发碧眼,衣着华贵,一口流利的汉话昭示着他不凡的身份,毕竟在西域只有身份尊贵的世家之人才有机会学习胡语,梵语,汉话等不同语种。
男人看了一眼或站或蹲的奴隶们,双眼无神,瘦弱不堪,其中不乏掺杂着几个中原女子,但都没刚刚看的那个顺眼,他将目光重新放回刚刚的奴隶身上,扬声开口,“我就要她。”
叶昭榆翻了一个白眼,正要开口呛白,商贩却抢在她前面开口,“一头羊的价格,您就可以将她带走。”
叶昭榆顿时瞪大眼睛:“!!!”本郡主跑这么远,就是让你把我当头羊卖了!?
直到坐上马车,她都没从自己身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突然,一双粗糙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瞬间往后一缩,奈何被喂了药,浑身无力,摆脱不了半分钳制,只能抬眼瞪着男人。
“都说中原女子肤若凝脂,娇软可人,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图尔贡看着盈满水泽的杏眼,比他们迦南河的神水还要清澈,手下的肌肤竟比花瓣还要柔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昭榆警惕的看着他,只是男人眼中没有半分绮念,反倒是盈满了阴谋算计。
她不禁挑眉,她被拐了一月又三天,其中三十天都在赶路,今天刚被转手到这奴隶市场,这人就算计到她身上了,她有理由怀疑这是团伙作案。
她杏眼微眨,试探性的开口,“所以?”
图尔贡狭长的眼睛微眯,循循善诱,“想不想要泼天的富贵?想不想要尊贵无比的身份?”
“不想。”
他嘴角的笑一下僵在脸上,目光不善的盯着叶昭榆,换了一种问法,“想不想死?”
“想。”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大漠深处,落日余晖将黄沙铺满,金色沙浪一浪接着一浪,天高云远,鹰唳九霄。
一人身着暗红衣袍,墨发如瀑,坐在一汪清泉边,白皙的脚没入水中,闭着眼,悠闲地荡着双足,脚踝处的金铃叮呤作响。
突然,从沙丘中窜出一群黑衣蒙面人,迅速将泉边人团团围住,眼中杀气十足,举刀朝着那人袭去。
“藏了这么久,舍得出来了?”那人睁开眼,音色缱绻,琥珀色的瞳孔透亮光泽,缓缓起身,赤脚踩着黄沙迎着人群而去,脚踝上的金铃一步一响。
霞光打在他的身上,连星月都失色半分,姿容如琢,长身如岱,眸似沉渊,神若春华,像是壁画上极艳的色彩,踏破了惨白的纸张,担得起惊鸿二字。
“我们今日便送你下地狱!”领头的人大喝一声,瞬间向着那人逼近。
摩那娄诘低低笑了两声,手指轻轻摩擦着手腕上的金色护腕,嗓音暗哑,“没人告诉你么,地狱也归我管。”
话音刚落,无数金丝自他周身铺展开来,像是活了一般缠上周围人的身体,惨叫声瞬间拉响,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啊啊啊!”,绝望的尖啸在空旷的大漠回荡,不过片刻功夫,黄沙之上便铺满残肢。
蒙面首领跌跪在地,双眼被鲜血染红,满目惊恐,泛白的嘴唇颤抖不止,仅仅几息之间,他带来的人便被屠戮殆尽,仅是单方面的虐杀。
他满眼惊恐的看着空中被鲜血染红的金丝,上面附着的血滴不断脱落,金丝又恢复如初,纤尘不染。
掉落的每一滴血都仿佛砸在他的心上,而金丝的一头正缠在始作俑者的指尖,收到他的目光后,朝他勾唇一笑,语调带着一丝轻佻的纵容,“不跑么?”
蒙面首领决眦欲裂,大喝一声举刀朝他冲去,“我杀了你!”
不自量力啊,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乍然幽冷,指尖微动,冰冷的金丝蓦然缠上对方的身体,瞬间血雾弥漫。
“啊啊啊!”
残肢砸进黄沙,鲜血将沙粒晕染,那人倒在地上痉挛不止,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
他死死盯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