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将泉边人团团围住,眼中杀气十足,举刀朝着那人袭去。
“藏了这么久,舍得出来了?”那人睁开眼,音色缱绻,琥珀色的瞳孔透亮光泽,缓缓起身,赤脚踩着黄沙迎着人群而去,脚踝上的金铃一步一响。
霞光打在他的身上,连星月都失色半分,姿容如琢,长身如岱,眸似沉渊,神若春华,像是壁画上极艳的色彩,踏破了惨白的纸张,担得起惊鸿二字。
“我们今日便送你下地狱!”领头的人大喝一声,瞬间向着那人逼近。
摩那娄诘低低笑了两声,手指轻轻摩擦着手腕上的金色护腕,嗓音暗哑,“没人告诉你么,地狱也归我管。”
话音刚落,无数金丝自他周身铺展开来,像是活了一般缠上周围人的身体,惨叫声瞬间拉响,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啊啊啊!”,绝望的尖啸在空旷的大漠回荡,不过片刻功夫,黄沙之上便铺满残肢。
蒙面首领跌跪在地,双眼被鲜血染红,满目惊恐,泛白的嘴唇颤抖不止,仅仅几息之间,他带来的人便被屠戮殆尽,仅是单方面的虐杀。
他满眼惊恐的看着空中被鲜血染红的金丝,上面附着的血滴不断脱落,金丝又恢复如初,纤尘不染。
掉落的每一滴血都仿佛砸在他的心上,而金丝的一头正缠在始作俑者的指尖,收到他的目光后,朝他勾唇一笑,语调带着一丝轻佻的纵容,“不跑么?”
蒙面首领决眦欲裂,大喝一声举刀朝他冲去,“我杀了你!”
不自量力啊,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乍然幽冷,指尖微动,冰冷的金丝蓦然缠上对方的身体,瞬间血雾弥漫。
“啊啊啊!”
残肢砸进黄沙,鲜血将沙粒晕染,那人倒在地上痉挛不止,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
他死死盯着摩那娄诘,发出最恶毒的诅咒,“你不得好死!天神会惩罚你的!佛祖会惩罚你的!你将永坠阿鼻!”
摩那娄诘悠悠转着手腕,金丝一点一点缠回原地,最后形成一个金色护腕。
他恶劣地朝地上的人一笑,眉间沾染的鲜血将他衬的鬼魅无比,声线慵懒,“那怎么好,祸害遗千年,本少主定是活的长长久久,逍遥快活。”
听了这话,蒙面首领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愤怒的眼中慢慢失去光泽。
摩那娄诘收回嘴角的笑,眸光如寒潭般幽深无波。
他缓步朝着清泉走去,脚踝金铃晃动,大漠的寒风将他的衣袍吹起,身姿欣长,红衣猎猎。
天上不知几时盘旋着秃鹫,被浓郁的血腥味勾着想要俯冲而下,却又畏惧着漠漠黄沙中唯一站立的人。
宣和十九年,秋。
赤枫曳地,穰穰满家,适时,盛安郡主失踪,盛帝震怒,连斩京中守卫百余十人,随后京中戒严,玄甲卫出动暗查。
“混账!堂堂禁军之首,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有何用!”
御书房中,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盛帝满脸怒容,抬手将手边茶盏砸在跪在地上的玄甲将领身上,跪着的其他人皆瑟瑟发抖,叩首求饶。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
盛帝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息怒?一个人找了一月有余,你们让朕怎么息怒?让朕怎么给崇肃交代?”
跪着的人将头深埋进地,满心惶恐,盛安郡主乃陛下胞妹崇肃公主之女,生来便尊贵无比,荣宠加身,陛下力排众议,以国号冠其封号,祈盼我大盛长安。
此等殊荣,空前绝后,由此可见陛下对郡主的看重,此次如若找不到人,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玄甲将领满身冷汗,抿了抿唇,顶着满头茶水跪着上前,“请陛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能找到郡主!”
盛帝抬手揉了揉眉骨,脸上难掩疲态,随后目光锐利的射向他,肃声开口,“最后一次机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距盛京万里之遥之地,游人如织,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叶昭榆双手被绑着,浑身无力的蹲在地上,数着从她面前经过的第十八只骆驼,天上还时不时传来几声鹰唳。
她在心里不禁啧啧称奇,多大的仇啊,竟然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八百里瀚海,将她从水草丰盈的盛京卖到了漠漠黄沙的西域,要不是被卖的人是她,她都忍不住为人伢子感人的毅力鼓掌。
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