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那娄诘幽幽的看着她,“他还叫你昭昭,这还没有非分之想?”
叶昭榆顿时讪讪一笑,“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摩那娄诘瞪她一眼,带着微微混乱的思绪进了屋子,轻飘飘的留下一句,
“他一醒来,本君便将人扔出去。”
叶昭榆眼睛一亮,这是同意了?顿时连忙开口,“好的,明白,阔以!”
夜色朦胧,寒风肆虐,天上挂着一勾银月,将清晖洒满天阙。
摩那娄诘手中拿着酒坛,醉倚栏杆,繁袖招展,月晖落了他满身,带着几分迷离的清寒。
他深邃冷峻的眉眼盈满忧色,金线缠绕编织的小辫无精打采的垂在胸前,他蹙了蹙眉,沉声开口。
“都出来,本君有事想问你们?”
不一会儿,院子里站了十八位少年,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们君主。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扫过众人,随后目光停在乌藉身上,“此事与你无关,去歇着吧。”
嘤!
君主不信任他的能力,他果然比不过其他的哥哥姐姐,呜呜呜……
乌藉耷拉着脑袋走进卧房,眼中哀怨无比。
“若是对一个人醋了,这是什么表现?”摩那娄诘看着其他人,缓缓开口。
十七位狱主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都被自家君主这句话炸懵了。
一人激动开口,“君主,您有心悦的人了?”
简直是天上下红雨了!
摩那娄诘眸光微动,“心悦?是指男女之情,而不是父女之情?”
画殷嘴角一抽,焦急开口,“当然是指男女之情!”
“怎样判断是动了男女之情?”摩那娄诘眯了眯眼睛,殷红的薄唇轻启。
顿时院子里一阵七嘴八舌,给他们铁树开花的主子出主意。
“亲她!要是您亲上的那一刻心脏狂跳,就是心悦她!”
“一天不见她!若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就是心悦她!”
“一个月不见她!若是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就是喜欢!”
……
摩那娄诘听着他们的建议,心里有了计较,随后朝着众人弯了弯唇,“辛苦,下去歇着吧。”
“是!”
浓厚的药味在屋内弥漫,与袅袅升起的熏香碰撞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味道。
四人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全身上下缠着纱布的人,陷入了沉思。
叶昭榆率先打破沉默,“要不等他醒来,我们都来负荆请罪一番?”
萧如晔桃花眼眯了眯,拿起扇子挡着自己的脸,“孤乃当朝太子,要不换一个体面的请罪方式?”
叶问荆点点头,看向他,“比如?”
“孤让他私底下打回来。”
叶问荆:“……”挨揍就体面了?
叶昭榆嘴角一抽,她们都不太靠谱,顿时看向屋内最靠谱的人,“小谢公子,你有什么想法?”
摩那娄诘眯了眯眼睛,眼底火苗慢慢燃了起来,像是一句话点燃了整座雪山,抬手拎着她的领子就往外走。
“哎,谢兄,阿榆惹到你了?”
“你们若来,本公子便连你们一块儿训!”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又似雪域崩盘,令人心魂一震。
屋里两人顿了一下,随后收回了脚,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兄弟,问题应该不大。
叶昭榆一脸茫然的被拎着领子,带到院子外面,看着风雨欲来之势,连忙开口,“我错了。”
“错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
摩那娄诘目光危险的盯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嗓音低沉,语气不辨喜怒。
“本君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去见裴朝?你不仅去见了,还敢将人带回来,嗯?”
冰凉的触感在肌肤上游走,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不禁令叶昭榆一抖。
她杏眼眨了眨,解释道:“听乌藉说,他应该是中了幻毒,被催眠了,昭冥司的九狱主医毒双绝,可解其毒,所以我才将人带回来的。
而且幕后之人不会让他醒来,肯定会再次对他出手,那些人既然能在大理寺来去自如,那便说明大理寺也有他们的人,不安全。
如今,除了我的丛凝阁,你这濯缨轩便是侯府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就先将人安排到你这来了,等他醒来,我们也能问点东西出来。”
“本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