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呢?”
叶昭榆顿时瘪瘪嘴,语气低迷,“好嘛好嘛,一会儿我就让人搬去我那里……”
“嘭”的一声,院子里的一棵红梅应声而倒。
摩那娄诘慢条斯理地收了手,红衣猎猎,墨发飘散,抱臂看着她,周身肃杀之气鼎盛。
叶昭榆吞了吞口水,弱小可怜又无助,呐呐道:“……然后我再搬到你这里来。”..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眸光深沉,幽幽启唇,“过来。”
叶昭榆乖乖走过去,抿了抿唇,小声开口,“轻点捏,要是太重了我是会叫的。”
摩那娄诘瞪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音色暗哑,“你说过,你心里最后一个位置是本君,本君之后再无他人,而如今,这怎么算?”
叶昭榆愣了一下,随后杏眼一弯,低头再他掌心里蹭了蹭,“哟哟哟,君主醋了,本郡主好荣幸啊!”
摩那娄诘一下愣住,像是雪融孤山,檐落细雨,一朵优昙华在万物生发之际缓缓绽放。
他茫然的听着自己汹涌的心跳,醋了?
他被一个小丫头轻易挑逗起情绪,怒火中烧,烦闷无比,是因为,醋了?
除了她的家人,他不想让其他男子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只想自己独占一方。
他抬手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脑袋,轻喃出声,“是醋了,那该如何是好?”
兵书上未曾写过此种情况的应对之法,经年之久的经文也未曾提过。
叶昭榆看着有些许迷茫的人,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他耳边的金色铃兰吊坠。
“别担心,我抢不走,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怎会轻易让人插足呢。
裴朝与我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值得被救,很简单的关系,不值得咱君主忧心。”
摩那娄诘薄唇紧抿,长睫轻颤,音色沙哑,“可他觊觎你,本君十分不爽。”
叶昭榆一下愣住,摩那娄诘看着她,将那幅画的事情幽幽道来。
然后,院子里传来一阵狂笑,将栏杆上的雄鹰惊醒,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随后继续打盹。
“哈哈哈哈……,那是他回谢老头的一份答卷,是表达了对本郡主的仰慕之情,但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摩那娄诘幽幽的看着她,“他还叫你昭昭,这还没有非分之想?”
叶昭榆顿时讪讪一笑,“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摩那娄诘瞪她一眼,带着微微混乱的思绪进了屋子,轻飘飘的留下一句,
“他一醒来,本君便将人扔出去。”
叶昭榆眼睛一亮,这是同意了?顿时连忙开口,“好的,明白,阔以!”
夜色朦胧,寒风肆虐,天上挂着一勾银月,将清晖洒满天阙。
摩那娄诘手中拿着酒坛,醉倚栏杆,繁袖招展,月晖落了他满身,带着几分迷离的清寒。
他深邃冷峻的眉眼盈满忧色,金线缠绕编织的小辫无精打采的垂在胸前,他蹙了蹙眉,沉声开口。
“都出来,本君有事想问你们?”
不一会儿,院子里站了十八位少年,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们君主。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扫过众人,随后目光停在乌藉身上,“此事与你无关,去歇着吧。”
嘤!
君主不信任他的能力,他果然比不过其他的哥哥姐姐,呜呜呜……
乌藉耷拉着脑袋走进卧房,眼中哀怨无比。
“若是对一个人醋了,这是什么表现?”摩那娄诘看着其他人,缓缓开口。
十七位狱主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都被自家君主这句话炸懵了。
一人激动开口,“君主,您有心悦的人了?”
简直是天上下红雨了!
摩那娄诘眸光微动,“心悦?是指男女之情,而不是父女之情?”
画殷嘴角一抽,焦急开口,“当然是指男女之情!”
“怎样判断是动了男女之情?”摩那娄诘眯了眯眼睛,殷红的薄唇轻启。
顿时院子里一阵七嘴八舌,给他们铁树开花的主子出主意。
“亲她!要是您亲上的那一刻心脏狂跳,就是心悦她!”
“一天不见她!若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就是心悦她!”
“一个月不见她!若是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就是喜欢!”
……
摩那娄诘听着他们的建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