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坐在案前梳理卷轴,闻声朝她看来的人,吸了吸鼻子。
“唔,好像没有,应该又是哪个小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摩那娄诘将手中卷轴放下,一敛衣袖,起身朝她走去,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人,蹙了蹙眉。
冷白的指尖捻过桌案上的松子糖,抬手递在她的唇边,音色轻缓,“先休息几日,过几天再去考察情况。”
叶昭榆张口将他指尖的糖含住,甜味瞬间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她弯唇笑了笑,眼中盈满星星点点的笑意,“好甜,小谢公子要不要也尝尝。”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眼睫轻眨,随后低头吻在一张一合的唇上,大手扶着她的腰向自己靠近。
闭着眼睛在唇上慢慢研磨吮咬,随后撬开她的齿贝,一步步的加深这个吻,与她共享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人放开,看着樱唇红肿,满眼水色的人,琉璃色的眼眸微弯,抬手抹掉她嘴角的水渍,轻言一句,“确实很甜。”
叶昭榆顿时抬眸瞪他一眼,嘴唇上的麻木刺痛一时让人难以忽略,肯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他绝逼是故意的,就为了不让她出门!
好一个心机boy!
她扬起下巴朝他冷哼一声,抬脚便往外走,“你以为这样,本郡主就不敢出门了?本郡主的脸皮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摩那娄诘嘴角一抽,你还挺骄傲。
一刻钟后,叶府后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脑袋缓缓从门里伸出,狗狗祟祟的朝着四处望了望,见没人经过,顿时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没人,快,出来!”
摩那娄诘捏了捏眉骨,随后抬手将鬼鬼祟祟的人拎了出去,没好气道:
“郡主刚刚不是还说,自己的脸皮无人能比?”
叶昭榆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羞涩一笑,“忒薄,一般人确实比不了。”
摩那娄诘:“……”
昨日大雨滂沱,今日艳阳高照,隔着蜿蜒江水,便见街上游人如织,画船纷繁。
一黑衣少年正躺在一颗参天古树上,微卷的长发散在身后,借着树枝遮挡,正翘着二郎腿盯着一处宅院。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片树叶瞬间飘落枝头,悠悠朝他飞来。
他一抬手,顿时将叶片夹在指间,随后指尖一弹,绿叶瞬间划破长空而去,嵌在宅院的土墙上。
他轻哼一声,得意十足,耳边坠着的金圆微晃,带着十足的少年意气。
“小公子,又有难民出去了,可还要跟上?”
“刷”的一下,树上的人猛然落地,抱着臂看着侍卫,扬了扬下巴。
“叫我,乌藉大人。”
侍卫看了一眼还不到他肩膀的小孩,看他还需要仰头,却十足的傲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行,乌藉大人,那能不能告诉属下,该不该跟上。”
“跟上,郡主说了,将他们去过哪里都记下来,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是!”
侍卫走后,乌藉靠在树干上,继续盯着难民所在的宅院。
除了他,其他人都离的很远,怕太近会打草惊蛇。
毕竟,人们对小孩的戒备心很低,谁会想到同是人憎狗厌的年纪,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他却已经是一个资深的探子。
乌藉看了一会儿,随后收回目光,百无聊赖的朝着四处张望。
突然瞥见人群中有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一人身着浅碧色衣裙,同色发带缠在两个歪歪斜斜的辫子上,与周遭春意相衬,灵动十足。
身边跟着一玄衣公子,身姿修长,墨发高束,臂弯处兜着一个青色披风,正牵着人朝他走来。
他眼睛一亮,顿时朝着两人招手,刚要开口大喊,却见一道浅碧色身影如同一支离弦的长箭猛然朝他射来,瞬间将他钉在树上。
“憋叫我,我可不想被人当街泼黑狗血!”
叶昭榆将人抵在树上,抬手将他快要到嘴边的话摁了回去。
她这一路走来,从别人口中听说她中邪了,现在黎州大大小小的百姓都在想办法帮她驱邪。
他这一嗓子下去,指不定能嚎出几个道士,几盆狗血来,她可消受不起。
乌藉摸了摸微微发麻的后背,抬眸瞪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还不快将本大人放了!”
叶昭榆松了手,抬眸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