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礼官高声唱喝,唢呐齐齐高鸣,寒风卷起无数纸扉,红白交叠。
场面大喜又大悲,周围悲恸一片,纷纷流下眼泪,虚情满脸,假意十足。
叶昭榆满脸木然,像是提线木偶,抱着灵牌对着天地一拜,而又转身,对着高堂一拜,最后抬手,对着灵牌一拜。
那一瞬,像是别了生离,去了死别,寻了同归。
摩那娄严坐在高堂之上,目光深沉的看了叶昭榆一眼,随后目光扫过观礼的众人,众人顿时错开一步,对着堂中女子一拜。
“拜见王妃!”
叶昭榆目光平静,轻轻颔首,“起。”
礼成之后,众人对着灵位祭拜了一番,而后随着君主出了高堂,继续去了外场丧宴。
独留叶昭榆于灵前,等着良辰吉时一到,与少主一起下葬。
王庭长街,寒风料峭,寂寥无人,两人策马而过,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守卫见状,抬手阻止,只见一人满身肃杀而来,目光如同一匹孤狼,带着碾压万物的气势,又像是一把能撕烂天地的利刃。
他长指一勾,握住马背上的长弓,挽弓搭箭,三箭齐发,利箭顿时划开严寒而去,
“嘭嘭嘭”几声,三名守卫还未惊叫出声,便被订在城门之上,入了黄泉。
乌藉拔出背后双刀,目光冷厉,猛的一拍马背,飞身朝着其它守卫而去,瞬间刀光血影。
城楼守卫见状,顿时拔刀而出,纷纷朝着来人冲去。
一人拿起鼓槌准备击鼓报信,刚抬手,一支长箭猛然穿过他的喉咙。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见那人带着鎏金面具,骑在战马背上,墨发飞扬,寒眸似刃,抬眸扫了一眼现场,威压十足,“噤声。”
嗓音不高不低,却像是有千钧重击打在人的心上,让人握刀的手不禁一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现场像是消音了一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摩那娄诘下马,头顶雄鹰盘旋不止,尖啸几声后,展翅向着王宫飞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弓拉满,“咻”的几声,鹰犬尽折。
城门守卫看着空中落下的黑影,方回过神来,擅闯者,该杀,不该心生跪服。
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举刀朝着他们冲去。
乌藉一把将城门打开,随后转身回到少主身边,随着他杀上城楼。
不过片刻功夫,守卫死伤惨重,摩那娄诘步伐闲散的走上城楼,周围金丝铺陈,杀意大开大合,丝毫不知收敛。
余下守卫不断后退,全身都在颤抖,见到金丝的那一刻,他们便知道他是谁了。
鬼域修罗。
那是西域最猛的一把利刃。
他们退无可退。
摩那娄诘目光漠然,悠悠晃着手腕,慈悲缠回原地,聚集成金色护腕。
他抬眸看了一眼余下守卫,轻启薄唇,“若降,可活,不降,死。”
守卫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手中长刀落地,一下跪在地上,“我等愿意追随少主!”
寒风肆虐,吹遍满城风雪,黑压压的一片横扫着残雪斑驳的瀚海而来,旌旗招展,上面的血狼图腾威慑十足。
摩那娄诘负手站在城楼之上,衣袍猎猎,眉目冷寂,垂眸看着十七位狱主带着军队向王庭奔赴而来。
乌藉周身血液一阵沸腾,骨子里的战意被激起。
今日,他想同昭冥司众人一起为少主而战。
他们要拥立自己的新王,要让西域最英勇的勇士成为大漠的领主。
那才是整个西域最该臣服的强者。
丧宴之上,舞乐悠扬,舞姬扭着细腰,击着手鼓,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鼓点声声入耳,众人丝毫不知城门早已失守,大军压境而来。
乞勒国国主看着周围众人没有谁愿意做那个出头鸟,仿佛都沉浸在歌舞之中,丝毫忘了他们来王庭的目的。
他狭长的眼睛微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决定自己做这个出头鸟。
他拿起金盏朝着君主举杯,苦笑一声开口,“少主乃我西域第一勇士,初闻少主身殒,小王是万万不敢相信,今日祭奠之后,才有了真实之感,实乃天妒英才,我西域疆土从此无人来守,是我族之哀啊!”
随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像是沉痛万分,只能借酒消愁。
其他国主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