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表态,“我西域疆土辽阔,不可无人来守,小王虽不才,但愿代少主,领兵固守西北五洲。”
“我末耐国临于东南,愿代少主固守东南三州。”
“我戎卢国接壤东川,愿代少主镇守东川。”
……
乌吐克细数着念珠的指尖泛白,目光沉沉的盯着亮出爪牙的恶狼,听着他们大张旗鼓的商讨该怎样分食沉寂下来的巨鹿。
祸心包藏,妄想挑动逐鹿之争,美其名曰代少主镇守,实则画地为牢,明晃晃的割裂西域。
摩那娄严碧盈盈的眼中盈满杀意,知道少主真的死了,连一刻也不想装了?
可今日的丧宴就是用来过滤出你们这样的渣滓,这场葬礼可是在为不臣的诸位办丧。
他低头摇着金盏中的葡萄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目光看向场中矗立的一根巨大石柱。
两人合抱粗,中空材质,装下一人绰绰有余。
他朝着唯一露出的一条缝勾了勾嘴角,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算计一切得到的政权。
没有西域少主,谁会服你?
随后他将手中金盏重重放下,众人一下噤声,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你们今日来吊唁是假,来分权才是真,对吗?”摩那娄严威严的目光扫过坐下一众躁动之人。
闹的最欢的几个国主一派有恃无恐,他们是除了王庭之外,国力最强盛的国。
王庭没有了摩那娄诘,什么都不是,他们凭什么还要屈于人下,他们理当自立为王。
乞勒国主眯着眼睛笑道:“君主这话说的有些难听,怎么能叫分权呢,少主走后,疆土无人看守,我们只是代少主管理,也是替君主分忧啊。”
“要是寡人不答应呢?”
乞勒国主也不恼,笑眯眯的开口,“少主的兵马不在,我三十六国倾全部兵力,王庭也该会被踏平吧。”
摩那娄严目光凌厉的射向他,“你敢威胁寡人?”
“不敢,只是想让君主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吗?”乌吐克缓缓起身,手一抬,无数士兵冲出,将宴会众人团团围住。
王宫之上布满了弓箭手,皆将长弓拉满,箭尖光寒,对准场上众人。
乌吐克目光幽深,沉声宣布,“三十六国国主,今日,易主了。”
“一拜天地!”
礼官高声唱喝,唢呐齐齐高鸣,寒风卷起无数纸扉,红白交叠。
场面大喜又大悲,周围悲恸一片,纷纷流下眼泪,虚情满脸,假意十足。
叶昭榆满脸木然,像是提线木偶,抱着灵牌对着天地一拜,而又转身,对着高堂一拜,最后抬手,对着灵牌一拜。
那一瞬,像是别了生离,去了死别,寻了同归。
摩那娄严坐在高堂之上,目光深沉的看了叶昭榆一眼,随后目光扫过观礼的众人,众人顿时错开一步,对着堂中女子一拜。
“拜见王妃!”
叶昭榆目光平静,轻轻颔首,“起。”
礼成之后,众人对着灵位祭拜了一番,而后随着君主出了高堂,继续去了外场丧宴。
独留叶昭榆于灵前,等着良辰吉时一到,与少主一起下葬。
王庭长街,寒风料峭,寂寥无人,两人策马而过,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守卫见状,抬手阻止,只见一人满身肃杀而来,目光如同一匹孤狼,带着碾压万物的气势,又像是一把能撕烂天地的利刃。
他长指一勾,握住马背上的长弓,挽弓搭箭,三箭齐发,利箭顿时划开严寒而去,
“嘭嘭嘭”几声,三名守卫还未惊叫出声,便被订在城门之上,入了黄泉。
乌藉拔出背后双刀,目光冷厉,猛的一拍马背,飞身朝着其它守卫而去,瞬间刀光血影。
城楼守卫见状,顿时拔刀而出,纷纷朝着来人冲去。
一人拿起鼓槌准备击鼓报信,刚抬手,一支长箭猛然穿过他的喉咙。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见那人带着鎏金面具,骑在战马背上,墨发飞扬,寒眸似刃,抬眸扫了一眼现场,威压十足,“噤声。”
嗓音不高不低,却像是有千钧重击打在人的心上,让人握刀的手不禁一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现场像是消音了一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摩那娄诘下马,头顶雄鹰盘旋不止,尖啸几声后,展翅向着王宫飞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