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众人挤的东倒西歪,又不敢发力将人震开,只能随着人群涌动。
宁国公一脸平静的被押上刑场,周身沾满青色菜叶,发丝凌乱,就这三天,青丝已然染白,整个人狼狈又沧桑。
族人的哀嚎声越来越大,他平静的神情慢慢龟裂,随后目光疯狂的在人群中巡视。
当看见刑场一边站着明艳十足的女子后,顿时疯狂大叫起来,“盛安,你别得意,我要你往后都不得安宁,我会让你以血还血!”
萧如晔危险的目光瞬间射向他,眼底暗流汹涌,抬手将红木令扔在地上,冷声开口,“行刑!”
宁国公被按在刑台上,“哐当”一声,背后的亡命牌落地,刽子手举起大刀,作势挥下。
“盛安,我定要你以血还血!”
疯狂的尖叫直逼叶昭榆脑门,心脏猛然一缩,眼前一片血色闪过,她一下闭上眼睛,紧了紧拳头。
“若怕,便闭上眼睛,若不想听,便随我离开。”摩那娄诘垂眸看着脸色发白的人,低声开口。
叶昭榆抬眸看着他,随后拉着他的衣袖,转身离开,“我不想听。”
身后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最后都化为一句厉鬼索命般的呐喊,要让盛安郡主血债血偿。
马车里,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眼底藏着无限乱流,嗓音沙哑,“看出什么了?”
“那不是诅咒,是宣战,似是笃定我会以血还血。”
摩那娄诘眼中锋芒毕露,狂傲十足,指尖摩擦着手腕上的金色护腕,冷笑一声。
“他也配?若是惹恼了本君,就别怪本君亲自上你中原的朝堂肃清一番。”
叶昭榆顿时看向他,讪讪一笑,“不至于不至于,怎能劳烦君主亲自出马呢,那太子不就成了吃干饭的了吗?”
摩那娄诘垂眸看她一眼,眼睫微敛,轻叹一声,还真是束手束脚。
突然,一阵悠长的尖啸从马车外传来,几只雄鹰在高空展翅徘徊。
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在人群中不断躲闪,却朝着马车围拢来的人。
摩那娄诘撩起车帘看了一眼湛蓝的高空,眼底藏着危险的暗芒,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看来,狼群是打算冲出来反扑。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盛京城内一片灯火阑珊,与天边旷远的星河遥遥相对,璀璨而宁静。
叶昭榆静静地躺在躺椅上,周围静谧无比,她百无聊赖的数起了天上的星星,面容平静。
夜风微凉,撩起了她的裙摆,在风中微微飘扬。
看着越数越多的星星,她蹙了蹙眉,随后叹了一口气。
“你在烦什么?有我们君主在,还有你操心的份?”
叶昭榆侧头看着坐在秋千上,欢快的晃荡着双腿的人,额头上的狼牙额饰被他换成了银环,倒是多了几分规矩之感来。
她收回目光,长叹一声,“感觉雪球越滚越大,还不知道它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乌藉一下跳下秋千,走到她身边,抱臂看着她,“既来之,则杀之,有的是手段将人找出来弄死。”
叶昭榆摇了摇头,杏眼中布满忧色,看着幽深的高空,轻轻扯了扯嘴角。
“难了,惊动了狼群,要么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反扑,要么暂退于黑暗蓄力,伺机而动,而那一动,必将是惊天动地的一动。”
乌藉看着一脸忧色的人,紧紧锁着眉头,“你们中原人可真不爽利,净玩一些阴谋诡计。”
叶昭榆咧嘴一笑,眸光潋滟,“兵者,诡道也,斗争的尽头都是阴谋诡计,而能赢到最后的那一个,往往都是老六。”
乌藉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你不就是那个老六?”
“我也想啊,可这次我六不起来了。”
她将查出来的证据暗暗交给表哥,已经是她能动的最大动作了。
如今已然打草惊蛇,若幕后真的还有人,以他与她们周旋良久的缜密心思,怕是再难抓住任何蛛丝马迹了。
乌藉扬了扬下巴,一脸自信,“放心,有我们君主在,定能护你周全,本大人也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
叶昭榆仰头看着他,笑着开口,“藉将军,不回你的大诘帝国了,还真想留在我大昭帝国?”
乌藉顿时瞪她一眼,正准备开口,身后便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声线上像是蒙了一层华丽的慵懒磁性,撩拨心弦。
“回是要回,但不是现在,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