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争太子之位,自然不是那些酒囊饭袋,你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如今,已经变成弃子了。”
叶昭榆直直的盯着她,落下最后一句话,“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只要我进宫告状,你将会是那个主谋,而我与六表哥都将是受害者。”..
他能将事做的这般绝,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能从这件事中抽身而退。
可现在,他退不了了。
既然他先不顾情份,惹到她身上了,她便不用再客气了。
在去黎州之前,再替太子表哥清除一个障碍。
叶知韵瘫坐在地,她不蠢,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若这件事东窗事发,她便是那只替罪羊,六皇子会在陛
届时,以六皇子的手段,会有一大批人出来指认她,他不会有任何事,而她,必死无疑。
她面色顿时惨白起来,抬头看着叶昭榆,音色颤抖,“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想让我做什么?”
她没在第一时间进宫算账,而是来找她,自然是不想就此了事。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将怀里的一份名单拿出来,交到她手里,目光幽深。
“我想让你去帮本郡主告状,顺便将这份名单交给舅舅,就说,这些人都是六表哥的朋友,他们经常一起饮酒。”
她若一动,结局注定不如她所愿,那便出其不意,让他们自己人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叶昭榆扫她一眼,“你若想从此事中抽身而退,便对舅舅说,六表哥让你对本郡主下手,但你念及亲情,未曾答应,本郡主也会配合你,舅舅问时,我便说昨晚未曾见过你,只见过六表哥,懂?”
叶知韵看着手中的名单,抿了抿唇,“我若按你说的做了,会受到六皇子的报复吗?”
叶昭榆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微微一笑,“不会,他没这个机会了。”
私造兵械,结党营私,再加对她图谋不轨,迫于各方的压力,舅舅都不会包庇他。
他这次,彻底栽了。
叶知韵将名单收好,抬眸看着她,目光幽深,“那我呢?你想怎么对付我?”
让她从此事中全身而退,不落一点惩罚,她可不相信有这般好的事。
叶昭榆垂眸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睥睨,幽幽启唇,“堂姐比我年长两岁,是不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叶知韵瞳孔猛然一缩,瞬间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叶昭榆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垂眸扫她一眼,“不想嫁?在等什么?等太子妃之位?”
叶知韵被说破心事,脸上染满薄红,美目中盈满水泽,看着她,音色凄凄,“阿榆妹妹,我,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叶昭榆杏眼一敛,压迫十足的看着她,“既然不想就此嫁人,以后便安分点,你我皆是侯府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再为你那一点小心思算计他人,本郡主便让陛下赐婚,将你嫁与乞丐,让你此生再也高贵不起来!”
叶知韵顿时瑟缩了一下,惊恐的看着她。
叶昭榆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是要将她最害怕的东西搬出,她才会学乖。
一心想攀龙附凤,最终却嫁与乞丐,她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会受的了呢。
叶昭榆看她一眼,随后一敛衣袖,缓步往外走,身姿翩然,威严十足。
雨声残响,淅淅沥沥,带着一阵哀婉缠绵之感,悠扬的琴声透过雨帘传来。
叶昭榆缓步走在九曲回廊中,冷风拂过她的裙摆,清幽缥缈,她抬眸看着不远处抚琴之人,眸色微微泛冷。
“堂姐好兴致,落雨抚琴,倒是应景。”
叶昭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缓步走进亭中,琴音顿时一滞,亭中之人瞬间朝她看来。
一中年男子手中拿着鸟笼,正逗弄的正欢,见她来,顿时收了散漫,笑着开口。
“阿榆来了,快来尝尝二叔新得的茶,口感极佳!”叶二叔将鸟笼放下,作势去倒茶。
叶昭榆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发白之人,眼中露出一抹冷芒,随后朝着中年男子屈膝一礼。
“多谢二叔好意,阿榆近日身体不适,不宜饮茶,今日闲来无事,便想找堂姐说说体己话。”
叶知韵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攥着衣袖,盯着她,缓声道:“去我房间说吧,都是女儿家的体己话,便不打扰父亲赏景的兴致了。”
叶二叔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你们姐妹俩就该多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