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后院。
前厅的席面人还没散,就已经传出庄子的有农兵被祝家小姐的马夫杀了的消息。待旺财和蛤蟆嘴抬过来后,群民看见得就是连两个血葫芦。
人群中一对老夫妇挤出人群,哭着喊着:“我的儿~”一下扑在蛤蟆嘴身上,又哭又摇。
那蛤蟆嘴此刻见到自己父母,才敢放声大哭。
二老看儿子耳朵被削,裆内流血,急忙脱去裤子看去。只见儿子下体破裂,流出鲜血,再想二人此生只得一子,谁如此凶残竟下如此狠手。
当下跪在前厅不起,哭喊着让庄主给自己个说法。
席间人也认出了同庄子的狗四。
见狗四满身是血,手中抱着什么,都凑上前去看。哪知从他怀里掉出的竟是狗小七的脑袋,骨碌碌滚在人群前。看热闹的庄农是死人头,几乎连滚带爬的避开。
蛤蟆嘴的父母看见吓得魂都掉了。
田上得掌事的许把头,见自己庄子上突然惨死两人,立马让身边人先去叫郎中,先把活着的安置好。
因许把头,年轻时从山西老家随着姜老太爷搬来此处,又上了些年纪,所以在庄子上与前厅都能说得上话。
便带着苦主和庄上得另外七位把头,一众庄户,一定要姜正礼和温县令给他们庄子上一个说法,不能人早上还活着,下午就一死一残。凶手是谁,必须让杀人者偿命。
马文成与马文才兄弟俩本来在前厅陪客,见姜正礼带人匆匆离去不知为何,现在见尸身才来知道出了人命。马文才带韦秋竹和陈福寿挤上前去看热闹,马文诚嘱咐他们几人,只能观看不能多言。
而马文成则自己端坐人群后喝酒。
不到一炷香,温县令带着谷大仓,祝文文一行也来到前厅。
众人认不得祝家小姐,见一十几岁得少女带人过来,有人低声道:“就是这祝家小姐得车夫杀了狗小七,听说好像有流民做乱。”
流民作乱可不是乱喊的,庄上的人听人这样说,脸色陡变。
祝文文带着自己人连和常宝的妹妹来在前厅坐定,庄农带着仇视得眼神看着谷大仓。
祝文文见温县令带他们就没出庄子,不去府衙。温县令端起茶碗悠然喝茶,似乎没有要去别处的意思。
庄子人围着哪里还能叫得了冤屈,暗叫不好。
祝文文上前道:“温大人,舅舅难道不去别处了么?”
姜正礼突然拍着大腿道:“你的车夫干的好事,现在庄子上的人都知道了,你让我往哪里去?”
此时许庄头上前道:“姜老爷今日要给我们个说说法,杀人偿命。我们庄子上的人命也是命。”
说罢一众庄农群情激愤要往前涌,谷大仓站在堂前喝退众人。
另一位卜把头见状,指着谷大仓道:“听说人就是你杀的,杀我们羽家庄得人,竟然在前厅张狂, 来人,把这野人给绑了。”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吆五喝六便向前靠近。
祝文文捡起一个杯子朝地上猛得一摔,站在谷大仓参身边。
大声道:“我看谁敢~温大人问过没?过了堂审没有?人证也在,你们竟敢上前私自用刑。我今日就在这里,我看今日谁敢拉扯我得衣衫,有人敢动我一指头,我便让我祝家庄人来你麻烦。”
周围人知道她是嫁出去姜家二小姐得亲闺女,没想到这小娃年纪不大,气势不小。
姜正礼给一旁得余氏使个眼色,余氏立马笑着上前拉着祝文文道:“好孩子,这堂上人多腌臜,这都是外面男人要办得事,你还小容易受人蒙蔽,你要信你舅舅,咱们先回后院去。”
祝文文叫了一声阿水,阿水给孙二妹使个眼色,二人忙着劝舅太太也坐下,说道:“舅太太,小姐刚才被刁仆吓着了,现在不能乱移动,您也坐下让她把话说完才是。”
余氏身边阿娘上前,二人立马回到祝文文身边护着自家小姐。
蛤蟆嘴嘴得父母往前道:“祝家小姐,要庇护自家车夫,要祝家人来找人就杀我老婆子好了。我么儿子如今成了这样,是凶手不让绑着,这哪里还有王法。”
祝文文转身看向姜正礼,冷笑道:“舅舅,外甥女本想今天是姐姐好日子,这事私下了解算了,没想到舅舅偏偏来前厅,那今日我也说个明白。
回过脸冲着蛤蟆嘴得母亲道:“你是亲眼看见了,张口闭口说车夫杀人?你儿子拿刀要杀我,你看见了么?”
蛤蟆嘴听此话,大吃一惊,转眼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