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就别生气了,女儿这不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嘛!”
屋内女子抿着小嘴,主动抱着元遂渊的胳膊,撒娇似的来了一通摇晃。
“还记得我是你爹!”元遂渊满脸漆黑,“‘鬼面’有多心狠手辣你不知道吗?这次能从他手底逃脱,完全是因为你走运!可下次呢,你能保证自己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人家也不知道那混蛋会突然盯上我嘛!”女子满脸委屈。
“现在知道了?从今往后,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再敢乱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可,女儿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女子嘟着小嘴,明显不想听从命令。
“任务?那个叫林夏的家伙你当就是什么好相与了,总之,以后禁止你擅自与他接触!”
“爹!”女子娇嗔,“如今那个自称尊主的家伙和姓严的打得火热,再这么下去,我们才是垚族正统的事实,只怕就要被族人遗忘了!”
言落,她叹了口气,直勾勾地看着老爹的眼睛,轻声补充道:“林夏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那狗皇帝的亲信,而且还是姓严的那个老混蛋的对头!”
“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那也一定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只要我们能收服,或者收买林夏,他便能帮我们牵制住姓严的!”
那女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嘴里对尊主,对严太师全然没有尊重。
房顶,林辰却听得心头一个咯噔。
这一刻,他从那女人的话语之中,捋出了三条关键信息:
其一,严太师确确实实和天尊会的尊主有勾结,而且勾结不浅!
其二,天尊会也好,这座狗屁茶楼也罢,都是垚族余孽所掌控的组织和产业。
其三,垚族遗民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至少可确认到两个派系。
“所以,这个女人的确是公主,不过不是敌国的公主,而是垚族的公主!”
深吸口气,林辰看着房中的那个女人,目色闪烁,表情复杂。
“胡闹!”元遂渊板着脸,“严先生忍辱负重蛰伏夏国朝廷,怎么就成敌人了?”
“和那狗屁尊主勾结,意图将您架空,其心可诛!”屋内女子咬牙切齿。
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表现出了对尊主的强烈敌意。
“别忘了,要不是严先生力保,为父当年就死在夏国走狗的屠刀之下了!”
元遂渊深吸口气,目光变得悠远,似乎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更何况,我们垚族子民现在能在源州安身立命,全是因为有严先生的全力帮助。”
“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们帮忙夺取那张大夏龙椅罢了!”
“屏儿!”元遂渊蓦然加重语气。
“我又没有说错!”元屏儿嘟着小嘴,并未收声。
“这些话我们爷俩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后,可千万不能与人乱讲!”
“放心,这点轻重女儿还是懂的!”元屏儿松开嘴唇,咧嘴干笑了两声。
林辰这会儿早就变了脸色,更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蹿到了头顶。
“源州竟然变成了垚族余孽的老巢,而且严太师的终极目标居然是那张龙椅,这也太,太……”太了半天,他也没找出一个能形容自己此时心情的词汇。
心神大震,他完美收敛的气息不经意有所泄露。
下一瞬,元遂渊便猛然抬起脑袋,两道锋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电飞射。
眼神接触的瞬间,林辰便知道,自己暴露了。
来不及多多想,他即刻撑起身子,脚尖急点,奔院外飞奔。
不过,跑了没两步,他就被漫天银芒封堵。
上百支弩箭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将他所有的进退路堵死!
显然,林辰并不想变成一只刺猬,所以马上便展开了反击。
就见他长袖猛舞,裹着猎猎罡气将飞来的弩箭连续拍落。
可朝他打来的显然不止弩箭,还有紧随其后的刀枪!
只眨眼之间,房顶之上便多了十多条面容冷峻的身影。
不止如此,还有更多人在往这边的房间汇聚,放眼看去,简直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重围,林辰嘴挂苦涩,但并没要束手就擒的意思。
这不,确认过目前的形势之后,他直接一脚跺碎房梁,然后俯身冲元屏儿杀去。
他很清楚,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