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博文见安笙对他如此冷漠,心中一片凉薄。
她的热情,她的爱,从未向他展示过。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当年,在她生孩子痛得死去活来那刻,接生大夫说,她喊出的是纪南城的名字。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能用他的热情,温暖她那颗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心。
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夜,他都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
没人能比他更深刻体会等一个人的滋味。
那种苦,那种涩,融入骨血,渗入五脏六腑。
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细胞。
到头来,不过一场空欢喜。
他目光犀利,钉在她身上,“安笙,我哪里不如他?”
安笙回答不出。
锦博文虽然是个优秀卓越的男人,但她就是无法爱上他。
“安笙,我给过你时间和机会。但现在,你连我电话都不接。我的心,好痛。”锦博文把她抵在床上,双臂死死压住她胳膊。
安笙一阵吃痛,“锦博文,放开我,别让我看你不起——”
他的唇朝安笙脸颊吻下去,她皱眉避过。
他俯下头,唇瓣正好落在安笙脸颊。
安笙挣扎着扭动身体。
他再无昔日的温柔,狠狠撕开她的连衣裙。
“锦博文,你若再碰我,我就——”安笙的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一个玻璃杯。
锦博文缓缓解开衬衣上的铂金纽扣,凝视住一脸惊惧的安笙。
“安笙,欠我的,今儿就还了吧!”
安笙攥紧手中的玻璃杯,朝床头狠狠一砸,玻璃杯应声而碎。
她把手中的玻璃碴对准锦博文。
“你以为仅凭这个能阻止我?”锦博文朝她又近一步,“安笙,这些天一想到你跟纪南城在一起,我就血液逆流,恨不得把你抢过来,囚禁在身边。我爱你,在乎你,才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得那么僵。”
安笙不住后退,“锦博文,不许再靠近我!”
锦博文赤裸的胸膛一下贴在她手中的玻璃碴上。
他眼眸坚执,“你是我的妻,如果得不到你,不如让我死去。”
安笙咬住下唇。
她已经被他占过一次便宜,这次就算拼了小命,她也不会向他妥协!
“锦博文,别以为我不敢!”
“安笙,你不敢。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锦博文再度上前,玻璃茬已经扎进他的肌肤。
鲜红的血,慢慢渗出。
安笙失声大哭,“锦博文,别逼我——”
“我怎么舍得逼你?笙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少?”锦博文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这些天你跟纪南城发生的事,我可以完全忽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安笙痛苦摇头,“不!我爱的是纪南城,你如果再碰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锦博文耐心全无,朝她伸手,“把你手中的玻璃碴给我——”
安笙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狠下心来,又要被锦博文占了便宜!
她心一横,把玻璃碴放到自己左手手腕。
“锦博文,你如果再试图对我不轨,我就死在你面前!”
锦博文愣住。
她目光凄迷,不像是在吓唬他。
他后退一步,幽幽笑道,“笙笙,把玻璃碴给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女儿想一想。你如果有个好歹,她可怎么办?”
安笙身子一颤,随即又冷静下来。
锦博文是在攻心,她如果退缩,今天就彻底输了!
为了纪南城,为了小小,她豁出去了!
她右手加大力度,玻璃碴嵌入她雪白的手腕,血,汩汩而出。
“安笙——你个混蛋!”
锦博文失控地抱住她。
锦家的家庭医生很快就赶过来,给安笙处理伤口。
缝了四针。
医生说,如果再深一点,就割到动脉了。
锦博文陪在安笙身边,全程沉默。
医生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被司机送走。
偌大的宅子除了安笙和锦博文,也就三四个佣人。
夜晚一到,更加空旷冷清。
安笙左手腕缠了厚厚的纱布,麻药退去,她痛得辗转难眠。
她知道锦博文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