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硬撑着不吭一声。
此刻的锦博文又何尝好受。
安笙的玻璃碴虽扎在自己手腕,但分明扎进了他的心间。
他在门口踟蹰良久,才鼓起勇气,敲响卧室的门,而后推门而入。
安笙见他进来,一骨碌坐起,缩在床脚。
锦博文紧盯脸色苍白的安笙,痛苦万分,“安笙,我输了。终究是我的心不够狠。”
安笙继续沉默。
“我已让人通知纪南城,他很快就会来接你。”
安笙根本就不能确定锦博文话的真伪,依旧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她的举动,再一次刺痛了锦博文的心。
他的心早就被她伤得遍体鳞伤,这个时候,也不在乎多这几刀。
“安笙,你知道吗,我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他狠下心来,转身不再看她。
因为,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更加不舍。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锦博文也有自己的骄傲。
在她面前如此卑微,他早就看自己不起了。
“安笙,我马上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锦博文嗓音透着无尽的酸涩。
“既然我们今生无缘,我就成全你和纪南城。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安笙的心一阵抽搐。
“我很快就回西雅图,替我向小小问好。”锦博文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临出门,他又低声说了“保重”两个字。
安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哭起来。
几分钟后,大门口就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锦博文走了。
无论怎么说,也是他成全了她跟纪南城。
她对他,有深深的愧疚和感激。
她双目空洞,盯着墙上的时钟,等着纪南城的出现。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了那个低沉醇厚的嗓音——
笙笙,我来了。
她抱住他,失声痛哭。
“笙笙,不哭。跟我回家。”纪南城吻住她脸上的泪珠。
两人带着锦博文亲笔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回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