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还好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热热的,没有凉掉。
老道士摸完脖子后惊讶说道:“不对啊,白棺里的弟妹尸首,老道我见过,尸首虽然分离后又被人重新缝合一起,但尸、首的皮肤一致,肥瘦也一致,脖子、脑袋与身体的比例也是正常,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的尸首,不是两个人的脑袋和身体拼接在一起啊。”
“而且也不是随随便便拿一颗泥塑头颅就能浑水摸鱼。”
“莫非是白棺里那位凶主投胎转世,这一世投胎成了府尹之女?”
但这也只是老道士的猜测,晋安闻言若有所思,当然了,他自动把“弟妹”那两个字眼给忽略掉。
而且老道士的疑问,也是晋安的疑问,显然在晋安这里是无法得到答案了。
“说到走阴,老道想起七八年前偶遇到位走阴人时,那位走阴人给老道讲过有关走阴人的三句禁忌。”老道士努力回忆着。
似乎是因为记忆有些久了的关系吧,老道士皱眉想了会后,这才说道:“其一,不要好奇。”
“其二,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三,活人与死人已是阴阳两隔,活人走阴时不得惊扰死人,否则会有大恐怖的事发生。”
听了老道士的话,晋安低头沉思。
直到快到半夜时,老道士舒展懒腰的长吐出一口气,他终于大功告成,就连不好画符的头顶屋顶,在晋安的帮忙下,也贴了不少的黄符辟邪镇宅。
“总算大功告成,这回老道有经验了,老道我连头顶屋顶也都给你一块封上,没有给漏掉”
老道士颇是自得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作品。
只是过没多久,老道士好奇看看四周:“奇怪了,今日老道我都写完经文了,怎么阴兵借道还没出现?”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按照前面两次的经验来看,每次都会有阴兵借道出现才对。”
老道士话说完,忽然似想起什么,他偷偷问一句晋安:“小兄弟,你最近是不是跟白棺里的那位凶主闹不愉快?闹误会了?还是吵架了?”
“所以连阴兵借道都不来我们这了?”
“男女之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合久必分,分久又必合,自古男女之事便最是捉摸不透,也最容易让人肝肠寸断,空留太多遗憾。老道我是个老道士,不懂你们年轻人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但老道我今日还是要劝……唉?小兄弟你怎么生气走了,小兄弟?小兄弟?”
老道士跟着晋安的身影追出屋,却发现晋安并未走远,而是站在院子里正注视着漆黑夜空下的某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横卧着一片连绵山脉,与十万山岭相连一片。
“老道,不知道这种阴兵借道,算不算是你想要见到的?”晋安抬手朝西坝村后的群山一指。
老道士一开始没明白晋安的话,面露狐疑:“什么?”
但马上,他便明白过来晋安的话中意思了。
一支丧葬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走出群山,然后走进西坝村,足足有百来人,但这些人并未披麻戴孝,都是穿着寻常衣服,而在队伍里还抬着两口棺材。
一口棺材是黑棺,黑棺可镇煞,一般用于枉死之人的。
另一口是白棺,白棺通常是用于未婚配男女的。
这支丧葬队伍的行进方式很怪异,人人都是手搭在前者的肩上,一路前行,一路走来,但却走路没有声音。
说来也是奇怪。
这么大声势的铜锣敲敲打打,整个西坝村居然连一个活人都未被惊醒,大家依旧沉睡在梦乡里。
老道士面色一凝,忽然说出一句让晋安摸不着头脑的话:“林中有野狼搭肩,山中有伥祟孤魂。”
“老道啥意思?”晋安问。
于是老道士面色凝重的耐心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迷路在山里的人,或是因为种种意外被困在山的人,最后被山里野狼给吃了的人。”
“山里的孤狼碰到人会悄悄摸到人身后,然后用前肢搭在人肩头,这时候人的下意识反应是回头看身后人是谁,结果就暴露出了人最脆弱的喉咙,最后被野狼用最省力气的方式一口撕咬断人喉咙。”
“再加之山里阴气重,地形复杂,这些人又是死于非命的,又因为亲人没有找到被野兽啃烂了的尸骨,所以就容易被困山里出不去,成为孤魂野祟。”
晋安意外,想不到一个死人,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这老道士这么些年走南闯北,四处当游方道士,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