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那么多怪尸,邪门事,还能活个囫囵,晋安都觉得老道士即便能够活下来,又没被吓成神经病,都算是老道士心理素质坚挺了。
老道士这边才刚解释完,他面色一变:“不好,小兄弟,那些东西是朝我们这边来的!”
老道士如临大敌,可晋安却一副不为所动的镇定样子。
“老道,这不是你写了一夜《行炁金光篆》经文,一直期盼想召来的阴兵借道吗?”
老道士急瞪眼了:“屁!”
“虽然阴兵借道也叫百鬼夜行,可老道盼的是自己人的白棺凶主弟妹,可不是这些山里孤魂野祟。”
“而且看那两口棺材,一看就是给我和小兄弟你准备的,完了,完了,我们才刚从昌县逃出来,怎么又碰到个百鬼夜行。小兄弟你怎么还杵着不动,赶紧跑回屋里再说,幸好老道我提前在屋子画满了经文,希望能扛过去这一劫。”
但晋安还是没动,他一直表现得都很淡定。
因为他看到了老熟人。
那名头长一片绿荷叶,身上穿着土色长衫的大头老头,像滑稽蛤蟆精一样走近。
过不多久,这支抬棺队伍在晋安与老道士的住处停下。
“晋安公子。”
“陈道长。”
大头老头躬身行礼。
老道士偷偷捅了捅晋安胳膊,低声问道:“小兄弟,他就是你刚才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
见晋安点头,如临大敌的老道士这才放下戒备,然后是一脸震惊了!
每次画《行炁金光篆》,果然都能召来阴兵借道!
虽然今天的阴兵借道有点不一样……
但还是属于白棺里那位凶主啊。
这时的晋安目光,已经移向那两口棺材,狐疑问向大头老头:“这两口棺材是?”
大头老头恭敬回答:“这两口棺材里白棺,是为晋安公子您准备的,我家夫人说,晋安公子还未婚配,还未成家,白棺最适合不过了。”
晋安:“?”
刚才还一脸淡定,镇定的晋安,这下无法再淡定了。
老道士则在旁啧啧发出了声,看看晋安,再看看那口白棺,目光若有所思的点头。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小兄弟这是要被拉去与白棺里的那位凶主作同棺夫妻了?”老道士在心里嘀咕一句。
大头老头见晋安面色不对,明白晋安误会他的意思了,他头顶那片绿荷叶急得抖啊抖,颤啊颤,人很是滑稽的赶忙解释道:“小老儿并不是在咒骂晋安公子您,晋安公子万万不要误会。”
“这口白棺和黑棺,都是为走阴需要的,小老儿我一时半会找不到走阴人,关键是小老儿我也不会走阴啊,那这可怎么办呢?”
“?”
“?”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晋安和老道士对视一眼,都被逗乐了,眼前这大头老头搁这自说自话,一唱一和的,当自己在说单人相声呢?
“于是,小老儿我从附近找到一位刚下葬不久的阴阳先生,方圆百里就只有这位阴阳先生懂走阴,这位高人愿意出手帮小老儿一次,而小老儿也答应完成他生前一件遗憾事,他这辈子最无法放下的就是担心自己走了后,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唯一小孙子没了人照顾。”
大头老头说着,抬手指了指那口黑棺。
黑棺是镇煞,专门用来下葬横死,枉死之人的,看来这阴阳先生的死,也不是那么简单。
估计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晋安心里揣测道。
大头老土继续说着:“至于那口白棺,则是按照那位阴阳先生要求准备的,阴阳先生现在已经是个下葬了的死人,不宜开棺见人,免得让活人一口阳气冲了煞,诈尸伤人,免得他生前一生清誉,到死了反而晚节不保,降祸给子孙后人。”
“所以,寻常的走阴方法不行,阴阳先生这次打算借助棺材与葬气,助晋安公子您走阴,下阴间。”
“晋安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要给晋安公子挖坟下葬活埋,晋安公子您是活人,活埋肯定就没法呼吸了。”大头老头见晋安误会,急忙解释一句。
“我们只需要把两口棺材抬进屋里或院子里都行,然后晋安公子往白棺里一躺,最后小老儿我往棺材盖上放一捧坟土,就算是一切流程都办完了。最后走阴的环节,就全靠黑棺里的那位阴阳先生出手了。”
“这一捧坟土也不是简简单单坟土,而是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