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低下了头。
静穗在旁开口,“都冷静些,且听空笙把话说完。”
“说什么!”张桦怒声道,“温延不仅身染魔气,此次还被人下了魔灵咒,魔灵咒如何凶险,你怎会不知,他会被人所控,危害世间,还会影响我崇明宗的声誉,如此染魔的弟子,就该按照宗门规矩,处置了去!”
“掌门!”空笙亦是有些生气,“我与温延之父母乃是至交,温延算是我看着长大,他秉性如何,我怎会不知?”
“且不说他为人光明磊落,光风霁月,就说他在崇明宗这么多年,担任崇明宗大师兄,为崇明宗做了多少事,只因为被人陷害,尚未调查清楚,就该断言他会危害世间,就该死吗?”
张桦一愣,“他身染魔气,本就是个威胁,况且若是被外人所知…”
“被外人所知又如何?”空笙提高了声音,“温延所作所为,崇明宗众人皆看在眼中,他理应得到一个公道!”
“再说,我与我这徒儿相伴多年的情谊,还比不上外人那一张嘴如何评判吗?还是说,你的名声,崇明宗的名声在你心中当真如此重要,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诬陷,若是今日出事的是宁语,你当如何?让她死吗?”
张桦一时无言,下意识看向宁语,只看见宁语略微讥诮的唇角。
静穗打圆场道,“温延为人,在场众人都知晓,理应好好调查,再做决定。”
空笙略带歉意地看了宁语一眼,“我是温延的师尊,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能保护好他,是我之错,若掌门担心温延会危害崇明宗,我会与他共同待在青竹峰,此后不再下山。”
“这不是好了吗?”
“你们两人恢复的如何?”宁语和江青漓说话的时候,空笙走过来问道。
“长老。”两人唤了一声,宁语回答,“已无大碍。”
空笙点了点头,对她们说道,“我们五日后就回东洲,这几日你们做好准备。”
“是。”
宁语想趁现在将温延的事情和空笙说一说,于是便开口,“长老,我有事与你相商。”
江青漓随即说道,“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醉蓝。”
“嗯。”空笙应了一声,在桌旁坐下,等着宁语开口。
宁语坐在空笙对面,斟酌了一番,试探性地开口,“长老,师兄他…最近有无异常?”
听闻此语,空笙心里一凛,反问道,“你最近可有见过他?”
“嗯…”
“那他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师兄他…”宁语观察着空笙的神态,“似有些神志不清…”
空笙蹙了蹙眉,“那你可知他往哪里去了?”
空笙明显是知道温延的情况,宁语疑惑道,“长老,师兄这样,到底是为何?”
空笙叹了口气,“可还记得十年前你和他去凡世察探魔族之事,鲛人族有一个身染魔气的,名唤封厄之人,他不慎沾染上了那封厄的魔气,且那魔气入他体内之后便变得无影无踪,无法排解。”
“这么多年,他一直试图解决那魔气,可惜还没有找到办法。”
宁语感到很是震惊,她本以为那魔气早已被温延排解,没想到竟没有,那魔气已在他体内残存了这么多年。
“长老。”宁语定了定神,“师兄他的情况不太好,除了魔气之外,他还被下了魔灵咒。”
空笙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道,“什么?何时被下的魔灵咒?他现在在何处?”
宁语将被捆住的温延放了出来,此时他仍在昏睡。
空笙一步步走近比起之前消瘦了不少,看起来潦倒至极的徒弟,蹲在他的身旁,将覆在他脸上的杂乱的发丝拨开,露出温延熟悉又陌生的脸来,以往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何曾有过这般模样。
空笙握住温延的手,听见宁语说道,“那日师兄约我到小相岭相见,我去了之后发现师兄不太对劲。”
“所以…”空笙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你那日受伤,是他所为?”
“是。”
空笙闭了闭眼,“他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他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性情还是十分了解的,宁语也说道,“是,当时师兄曾有片刻清醒,清醒时便想了结自己。”
空笙的手抖了一下,“那…我还要多谢你救下他…”
“这是我该做的,他也是我的师兄。”宁语叹了口气。
空笙站起身来,道,“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