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张福生那天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都是大家吃完饭走了,张福生才起床,不紧不慢的洗漱吃饭。
也就是张母,愿意伺候他,单独给他留着饭等他起来吃。
张衍拿了两个烧饼,夹上两根油条,递给张福义,“义大爷,到这儿就是到家了,您可别作假。”
完了又给张福运拿了一套烧饼油条。
烧饼油条就是烧饼夹上油条,这是北京的吃法。
北京人吃油条都不按根或者按斤,而是按套。
就是烧饼和油条放在一块,算是一套。
只可惜,现在再想吃烧饼油条,也吃不到那么地道的味道了。
老北京人都有钱了,不愿意再干这种起五更爬半夜的辛苦营生。
现在,北京卖烧饼油条的,卖早点的,都是外地人在干。
外地人为了成本什么的,再加上很多的手艺也没有学到精髓,所以很多原来的北京老味早点,小吃,都没有了当年的味道。
老郭在相声里都忍不住感慨,老北京的小吃基本上已经消失,再也吃不到当年那个地道的味。
吃完饭之后,张福义两人要走,张衍从屋里抗出一袋面粉来。
“义大爷,运二大爷,多的粮食我也没有,这袋面粉,是我孝敬五爷他们。
年龄大了,胃口不好,吃东西不好消化,这袋面粉给他们改善改善生活。”张衍说完,直接把面粉扛到外面的马车上。
“衍子,你们家这也一大家子人·······”张福义推辞道。
“义大爷,我也就这点能力了,别的我是真帮不上忙!”张衍满脸歉意的对张福义说道。
“你是个好孩子!我代你五爷还有村里的大爷们谢谢你!
你放心,这些粮食,我肯定一分不少的交到他们手里。”张福义感到道。
张福义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粮食供应都紧张,城里只能说是比乡下好过一点。
要说让某个人,拿出粮食来借给全村人,这根本不可能。
张衍能够拿出一袋面粉来,已经是非常大的人情。
张福义和张福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其实来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测到了结果。
一家存的那点粮食,怎么可能救得了全村人?
只是有些人不死心,见张福生每个星期都回村里,给他老爹送粮食。
才鼓捣着张福义来借粮食。
“衍子,粮食的事就不说了!我们听说,最近你们医院在收麻雀、斑鸠和野鸽子?”张福义这次来借粮食只是顺便提一嘴,这个才是正事。
“是有这回事!”张衍点点头。
“衍子,你看肥水不流外人田,能不能把抓麻雀、斑鸠的活交给咱们村里啊?”张福义笑着问道。
“义大爷,因为咱们村比较远,所以没有派收购员过去。
村里想抓麻雀卖钱的话,你们可以和鸡蛋一块送过来。
其实,不限于麻雀、斑鸠、野鸽子,山上的野味啥的,也都可以送过来。
我们全都要!”张衍笑道。
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做主。
麻雀什么的,多多益善,他不嫌多。
在什么物资都稀缺的年代里,麻雀再少也是肉。
红星医院不差钱,但是差物资。
麻雀、斑鸠、野鸽子都有药用价值,真收多了,也不怕。
随便弄几张方子,交给食堂那边。
保证厂领导都抢着要。
“那行!等我回去,就安排人去抓!然后每隔两三天过来送一次。”张福义欣喜道。
“义大爷,你们别忘了,我之前说的南瓜子的事。
再过一段时间,地里就开冻了,别忘了多种点南瓜。
我们三毛钱一斤收南瓜子,您也别担心种多了,十万斤只是打底的收购量。
就是二十万斤,我们也能吃的下。”张衍又再一次提醒道。
“三毛钱一斤?真的?”张福义有点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我还能骗您?”张衍笑道。
“好!等地里一开滑,我就安排人把大队的荒地都种上南瓜。
咱们大队别的不多,就是荒地多。”张福义一拍桌子说道。
三毛钱一斤,这个价格可是很高了,和供销社里的卖价还高出不少来。
南瓜子的产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