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高,一个三四斤的南瓜里也就出二两南瓜子,可是南瓜的产量高啊。
一颗南瓜能接五六个大南瓜,有的甚至能接十几个南瓜。
一亩地南瓜的产量能达到七八千斤。
这还是种在荒地上的产量,如果是种在好地里,精心照顾一下,一亩地能够收好几万斤南瓜。
换算下来,一亩地的南瓜,怎么也能收大几十斤南瓜子。
这个年代的小麦亩产才一百多斤,能达到二百斤就算是高产。
小麦一斤的收购价才八九分钱,一亩地大几十斤南瓜子的收入都快赶上一亩地的小麦赚钱了。
要不是国家有规定,有粮食的任务,张福义都有把所有的地都种成南瓜的冲动。
至于说南瓜子最后怎么办?
这个张衍还真不担心。
虽然表面上看,南瓜子的收购价比供销社的卖价高,可是供销社的供应量有限,属于有钱买不到。
张衍把南瓜子拉回医院,加工一下,五毛钱一斤都有人抢着买。
包括轧钢厂那边,也肯定愿意买。
物资紧缺的年代,只要你有物资,就不用担心卖不上价格,卖不出去。
有人可能会质疑,既然南瓜子这么好卖,那些农村的人,为什么不多种点,卖给供销社也是好的。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还有这个年代特有的政治环境决定的。
如果不是,张衍代表红星医院和张家屿生产大队谈南瓜子的收购,张福义也不敢乱种南瓜。
这个年代,地里种什么,家里养什么,这个都是有规定的。
比如,家里的鸡不能超过五只,养猪不能超过两头。
说话间,祥子买烧饼油条回来了。
张衍招呼张福义和张福运吃饭。
这时张福生也起来了,看到张福义和张福运,连忙打招呼,“义大哥、运二哥来了?
老大,你义大爷和运二大爷来了,怎么不叫我!”
“光和义大爷聊天了,忘了叫您了!”有外人在,张衍也很给张福生面子,笑着解释了一句。
往日里,张福生那天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都是大家吃完饭走了,张福生才起床,不紧不慢的洗漱吃饭。
也就是张母,愿意伺候他,单独给他留着饭等他起来吃。
张衍拿了两个烧饼,夹上两根油条,递给张福义,“义大爷,到这儿就是到家了,您可别作假。”
完了又给张福运拿了一套烧饼油条。
烧饼油条就是烧饼夹上油条,这是北京的吃法。
北京人吃油条都不按根或者按斤,而是按套。
就是烧饼和油条放在一块,算是一套。
只可惜,现在再想吃烧饼油条,也吃不到那么地道的味道了。
老北京人都有钱了,不愿意再干这种起五更爬半夜的辛苦营生。
现在,北京卖烧饼油条的,卖早点的,都是外地人在干。
外地人为了成本什么的,再加上很多的手艺也没有学到精髓,所以很多原来的北京老味早点,小吃,都没有了当年的味道。
老郭在相声里都忍不住感慨,老北京的小吃基本上已经消失,再也吃不到当年那个地道的味。
吃完饭之后,张福义两人要走,张衍从屋里抗出一袋面粉来。
“义大爷,运二大爷,多的粮食我也没有,这袋面粉,是我孝敬五爷他们。
年龄大了,胃口不好,吃东西不好消化,这袋面粉给他们改善改善生活。”张衍说完,直接把面粉扛到外面的马车上。
“衍子,你们家这也一大家子人·······”张福义推辞道。
“义大爷,我也就这点能力了,别的我是真帮不上忙!”张衍满脸歉意的对张福义说道。
“你是个好孩子!我代你五爷还有村里的大爷们谢谢你!
你放心,这些粮食,我肯定一分不少的交到他们手里。”张福义感到道。
张福义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粮食供应都紧张,城里只能说是比乡下好过一点。
要说让某个人,拿出粮食来借给全村人,这根本不可能。
张衍能够拿出一袋面粉来,已经是非常大的人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