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旺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是人还是妖……唔……”
话刚说了半句,公狼的前爪就刺进了他的脖子,一滴血珠立刻就冒了出来。
杨安饴眯了眯眼睛,走上前把枪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着,“我还从来都没摸过枪呢,这东西怎么用的?”
说着她把枪口对准了孟庆旺,手指扣上扳机,“是按这里对吧?”
孟庆旺吓得直哆嗦,空气之中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气。
公狼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一爪子拍在他的脑门上,把人拍晕了过去。
杨安饴不放心的踢了踢他的头,“喂,醒醒啊!”
不管她怎么踢,孟庆旺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公狼从他身上下来,对着她叫了一声。
杨安饴紧紧的盯着它的眼睛,试探性的开口道:“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请你们吃鸡好不好?”
公狼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一副等着被投喂的模样。母狼和两头幼狼就像小朋友排排座似的,紧跟着坐在了它身旁。
四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眼底似乎看得到浓浓的期待。
杨安饴忍不住笑了,快速的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后,一次性从空间里拿出了二十只鸡和二十斤牛肉。
公狼低头闻了闻,冲着老婆孩子“嗷呜”叫了一声,然后咬起地上的牛肉就向育山林深处跑去。
母狼和幼狼紧随其后,在它们的身影快要看不到的时候,公狼回头看了她一眼。
杨安饴笑着冲它们挥了挥手,“有机会去山里看你们呐!”
“闺女,你在和谁说话?”
杨老七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爸?”
杨老七没有回答,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那把枪,以及不远处躺着的不知死活的躯体。
刺眼的阳光下,孟庆旺从身后掏出了一根裹着报纸的棍子,五官狰狞。
“去死吧!”
杨安饴下意识抬手去挡,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一种刺痛感从手臂直达大脑,让她忍不住抱住了胳膊。
“嘶……什么东西?”
那种硬度绝不是纸棍或木棍比得上的,报纸
孟庆旺狞笑一声,“我呸!就算是遗传了你爹的力气又怎样?死妮子也敢和我作对,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破相的滋味!”
“哼,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杨安饴甩了甩胳膊,心中暗自警惕,嘴里故意说些刺激他的话,“就你这模样,破相就相当于整容了,你该谢谢我才对。”
孟庆旺恼羞成怒,挥舞着棍子再次劈了下来,“你去死吧!”
杨安饴目光一凛,半个身子向右后方快速一躲,避开了落下的棍子,左手向上一抓握住棍子另一头,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
“拿来吧你!”
孟庆旺被踢的跪倒在地上,棍子转手到了杨安饴手中。
她三两下把棍子最外层的报纸撕烂了,露出里面一根银白色直径在五厘米左右的钢棍。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时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这崭新的钢棍出现在这实在是太突兀了,她好像嗅到了犯罪的气息。
“你把东西还我!”
孟庆旺慌乱的爬起来大叫一声,“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不打你了还不行吗?”
杨安饴反手一棍子打在了他胳膊上,“老实点!这东西不是你的吧?你从哪儿偷的?”
“混蛋!这就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孟庆旺急得双眼通红,不顾一切的向她扑过去。
看他这么着急,杨安饴心中的怀疑像杂草一样疯长,在他扑过来的一瞬间,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人撂地上了。
孟庆旺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残忍,手摸进了裤裆。
“死妮子,这都是你逼我的!”
杨安饴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危险的感觉,在这炎炎夏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下一秒,孟庆旺从裤裆里掏出一把黑色的驳壳枪,对准了杨安饴。
杨安饴瞳孔一缩,黑黢黢的枪管清晰的倒映在她眼中,她根本来不及躲。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只听“嗷呜”一声,一道灰白色的影子从她背后跃出来,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