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一时间,院子里只能听到喘粗气的声音。
杨安饴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让她有一种耳膜即将被震碎的错觉。
王香菊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被狼撵了么?跑这么快干什么?”
杨老七递给她一个“你真相了”的眼神,双腿一软,靠着墙秃噜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哥!”
王香菊心中一紧,急忙去扶他。
杨老七避开了她的手,咬着牙说:“让我坐着缓一会儿,阿菊,你去请李叔来一趟,我的旧伤犯了。”
“什么?”王香菊大惊失色,顾不得放下手里的马勺,“我这就去!”
杨安饴心猛的一沉,早在狼穴时她就看出不对劲了,旧伤应该是在打斗中复发的,他却忍到现在才说。
“爸……”
“闺女别怕,爸爸没事,都是老毛病了,等你李爷爷来给爸爸扎几针就好了。”
杨老七安慰着她,“你先把这东西搬进屋里去……唔”
他倒吸了一口气,又看向俩孙子,“你们两个去大队部,让你六伯伯给公社武装部打个电话,就说有急事。”
杨扬和杨帆爬起来就跑,唯恐慢一步会出什么事。
李大夫很快就到了,看到杨老七,一脸严肃的吩咐道:“怎么还坐在地上,躺床上去,我要下针。”
杨老七挣扎着要起来,杨安饴蹲下来两手分别穿过他的后背和腿窝,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抱了起来。
“爸,你别动,我抱你过去。”
李大夫怔了怔,满眼笑意的看着难得窘迫的杨老七打趣道:“老七,你也别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杨老七反手搭在了眼睛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只有那勾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杨安饴把人放在床上后就被赶了出去,王香菊兑了一盆温水给杨老七擦身子,洗去了一身的汗臭。
“我说老七,我怎么还闻着你身上一股尸臭味,你刨谁家祖坟去了……”
杨安饴站在门口,听到这句话,哭笑不得的抽搐着嘴角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她研究着地上的箱子,从空间工具箱里扒出来一把万能钥匙,这是她当初解救被偷猎者偷走的动物时,一位山民送给她的。
靠着这把万能钥匙,她打开了不少囚禁动物的铁笼,说不定也能打开这箱子上的锁。
经过几番折腾,她终于听到久违的“咔吧”声,三把锁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开。
掀开铁箱,露出了里面的电台和文件,在箱子的夹层,她还找到了一本用日语写的联络人员名单和六十三根大黄鱼。
名单里记录了大大小小二十个联络点,上百号人的名字。
文件里是小鬼子做生化实验的记录还有照片,这都是难得的证据。
看着手里的东西,她脑中灵光一闪,插上门,闪身进了空间。找到书架上关于农业技术和全国资源分布地图,撕掉前后带有时间和出版信息的那几张,全部塞进了铁箱子。
她这边刚把铁箱子恢复原样,房门就被敲响了。
“安安,出来洗澡了。”
“来了!”
傍晚,公社书记和主任,以及武装部韩部长全都来了。
看到杨老七趴在床上,小腿和后腰都敷着草药,不禁吓了一跳。
“老七,你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书记不明白,谁能伤了杨老七。
韩部长“咦”了一声,“不对啊,中午你不还和小王他们一起吃饭呢,还去了后沟大队教训了小舅子,怎么这就躺下了?”
“难不成你没教训他,反而被他教训了?”
杨安饴恍然大悟,怪不得下午的时候他的情绪变化那么快,敢情是已经发泄过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王香菊,却发现她一脸平静,嘴角甚至还是带着笑的。
杨老七冲他使眼色,他根本没看见,把他干的那点事全秃噜出来了。
“你闭嘴吧你!老子这是旧伤复发,你赶紧离我远点。”
韩部长不以为意的笑笑,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担心。
“要我说,你还是找时间把子弹取出来,埋在身体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杨老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子弹和肉都长到一起去了,取不出来了。我这次是活动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