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个要求正中她的下怀,她正想着该怎么说服他瞒过王香菊呢。
“那我们拉钩上吊,谁都不许说!”
杨老七一脸宠溺的伸出手,勾住了她白白嫩嫩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下总行了吧?”
“行了行了,那我这就把东西藏起来,保证我妈找不到。”
杨安饴乐呵呵的进了房间,把一篮子的铜钱都倒在了书桌上,数了数一共有两百七十二枚。
加上她买的八个鸡毛毽子,一共就是两百八十枚。
两百八十枚铜钱中,光绪通宝最多,有一百八十枚,其次是雍正通宝五十五枚、康熙通宝三十枚,最少的是顺治通宝,只有十五枚。
数了一遍,她就把所有的铜钱全部分类放在了空间里的收纳盒内,又从里面找到了一叠圆环的铁片,和刚拆下来的鸡毛重新组装成了新的鸡毛毽子。
半小时后,杨老七敲了敲门,“闺女,赶紧出来吃午饭了,吃完了我好上工去。”
“来了!”杨安饴把毽子放书桌上摆好,高声应道。
吃过饭,杨安饴帮着杨老七一起收拾了桌子,她扫地、他刷碗,分工明确。
杨老七一开始总是不舍得让她干活,磨得多了,也只是让她扫扫地。
收拾妥当后,杨老七才去上工,虽说现在去挣不到几个工分,但有总比没有强。
杨安饴闲来无事,关上大门,把太阳能充电设备搬了出来,连接上了充电宝,给充电宝补充补充能量。
趁着充电的空档,她小心观察着柴房的三只大黑狗,惊讶的发现,她早上给狗盆里留的食物已经都没有了。
那可是整整三只狗的分量,就算小黑再贪吃,也不可能吃那么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她走进了柴房,三只大黑狗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然后又耷拉了下去。
她又走的近了一点,蹲下身去查看三只大黑狗身上的伤口,它们也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摸来摸去。
这时,小黑从柴火垛上一跃而下,直接踩在了三只大黑狗中最高大的那一只的头顶,然后又蹦到另一只脑袋上,三只轮流蹦着玩。
自始至终,三只大黑狗都没表现出任何攻击的意思,状态表现的平和了许多。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动物和动物之间最能治愈。等它们伤好之后,她就可以帮助它们减缓对口哨音的反应。
傍晚,杨老七下工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的把口袋里的铜钱塞到了她手里。
“这是我向大队部买的,就剩这么多了,等以后有机会,爸再给你找。”
杨安饴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爸,我这就去藏起来。”
王香菊看到他们在说悄悄话,心里有些酸酸的,”你们爷俩对我还有秘密呢?”
杨老七装傻似的笑了笑,“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今天晚上喝什么?”
王香菊瞪了他一眼,“喝西北风!”
“那完蛋了,今天刮的是东南风,西北风是喝不上了。”
杨老七苦巴着一张脸,“阿菊,饿到七哥没关系,饿到闺女你不心疼吗?”
王香菊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在压水井旁洗了洗手,转身就进了厨房。
杨老七乐呵呵的一起跟了进去,“阿菊,我给你烧锅。”
很快,晚饭就准备好了。因为这天气实在热的让人心烦,杨老七索性把饭桌搬到了当院里,在外面吹着晚风还舒服点儿。
这边饭刚上桌,王大凤就气势汹汹的上来了,一来就开口质问道:
“大大,我听队上人说,保青兄弟去公社当治安主任去了,还是你给推荐的,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杨老七沉下脸,“是又咋了?”
“大大,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公社治安主任那可是吃商品粮的,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让保家去呢?”
王大凤气的不行,“保家可是你亲儿子,难道在你心里还不如你侄子吗?”
“啪!”
杨老七用力撂下筷子,“老二家的,你什么口气跟我说话?啊?你男人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治安主任?他可不是那块料!”
“保家怎么就不是那块料了?大大你就是偏心外人,我就纳了闷了,保家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大凤被气昏了头,这话不经大脑就从嘴里秃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