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杨保民还想装傻,被黑着脸的杨老七一马鞭抽在了小腿上,“给我跪下!”
马鞭抽在身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杨安饴一个激灵,“大大……”
杨老七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一脸怜惜的摸了摸闺女的头,“安安乖,不怕不怕,这鞭子打人不疼的,大大就是吓唬吓唬他。”
说着,他威胁的看了三儿子一眼,“你自己说,打的疼不疼?”
杨保民在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安别怕,就咱大大这点儿力道,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呢。”
杨老七气的一阵咬牙切齿,“你少在这儿给我吊儿郎当的,那姑娘究竟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欺负人家了吧?”
杨保民一脸冤枉,“大大,恁儿可不是那种人,我们是你情我愿,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处对象,不是耍流氓。”
听他这么说,王香菊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杨保民,“老三,既然你们是正经处对象,那就更不应该这么做了。”
“好歹你带人来之前,给家里捎个信,我把你大伯娘、六伯娘都叫来,再备上几样子菜,欢欢喜喜等人家姑娘来。”
“这是对人家姑娘的尊重,像你这么随随便便把人领来了,将来被街坊邻居知道了,那是要说闲话的。”
杨老七哼了一声,“更何况,那姑娘是哪里人、家里还有几口人在、家里是干什么的,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们。一上来就把媳妇领来,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杨保民眼底闪过一抹烦闷,“我也知道今天太唐突了,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我今天要是不把人带回来,她会被人欺负死的。”
杨老七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杨保民一脸烦躁的说:“我把场长儿子给揍了,那小子忒不是个东西,不光偷摸抢走了我捣鼓了快半年的中耕器,还对丽丽动手动脚的耍流氓,我怎么能忍?”
“丽丽家就只剩她一个了,在农场经常被欺负,我要是不把她带回来,她在农场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杨老七更生气了,“场长儿子犯浑,你就该报警把人抓起来,而不是这么窝囊的回来!”
“大大,你不懂!我们农场归县里直接管,和县长有亲戚,报警也没人敢管。”
“他就是和天王老子有关系,也不能逍遥法外。行了,你先滚回屋歇着吧,老子给你想法子。”
杨老七虚踹了他一脚,把人赶出了他们的卧房。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杨老七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一醒,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的杨安饴也跟着醒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大大,你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乖,你接着睡。大大去山里转悠一圈,好整一桌硬菜招待客人。”
杨安饴听到要进山,立刻清醒了许多,“大大,你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这太早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再睡个回笼觉吧。”
“不要,我睡不着了。”
杨安饴麻溜的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下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杨老七,“大大,我好了,咱们出发吧。”
杨老七拿她没办法,只能带她一起去了。
进山后,杨安饴有意识的向深山中的狼穴靠近,山上马上就要动工了,狼群要是想安然度过这个冬天,就必须离开采地远一点。
不然,大家为了干活时的安全,一定会清理山上的狼群的。
天还早,山里的许多动物基本上都是早晚活动觅食的,他们这个时候进来,根本不用费心去找,一路走过来就收获了四只野兔和两只野鸡。
走到一半,杨老七突然停了下来,耳朵趴在地上听着动静。
“前面有动静,还不小,咱们今天恐怕又遇上野猪了。”
杨安饴眼睛一亮,“那要不然我们就抬只野猪回去吧,一桌硬菜怎么能没猪肉呢?”
“说的好,那咱们就上去看看。”
两人继续向前靠近,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了两只野猪,它们正在和狼群厮杀。
两人对视一眼,杨老七有些失望,“看来今天的野猪没戏了,谁敢从狼群嘴里夺食?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杨安饴四处看了看,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头小野猪,急忙捣了捣杨老七的胳膊,“那里还有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