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部扣起来,傍晚我亲自给孟部长送去。”
韩部长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
等人都出去后,杨老七忍不住鼓起了掌,“韩部长霸气,就该收拾收拾这群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再不好好教育,就变成二流子了。”
杨保青和杨安饴也跟着鼓起掌来。
“韩叔叔威武!”
韩部长脸色放松下来,只有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担忧,“我竟然不知道,治保会也能人人配枪,把枪交在一群半大孩子手里,这不是闹呢吗?”
杨老七面色一正,想到上午的那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
“韩部长,这个问题你得向上反应反应,必须把对枪支弹药的管控提上来,不然以后准保乱套。”
韩部长严肃的点点头,“我会提的。”
从武装部出来,杨保青就回了家属院,杨老七和杨安饴回了石羊大队。
这件事过去后,没几天,上面就传来要进行枪支登记的消息,全省范围内清查持有枪支的类别和数量,轰轰烈烈的进行了半个月。
半月后,猎户持枪依旧合法,只是一人不能超过两支。
中学校长、服务员、驾驶司机、农场场长等不具备配枪资格,予以没收。
民兵队和治保会持枪必须向当地武装部申请,最多不能超过全员人数的总和。
……
自从进了腊月,这天是越发冷了,北风刮在脸上,像是刀片一样。
石羊大队已经进入了猫冬状态,清水河和浊水河已经冻上了厚厚一层冰,大家都窝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小孩子更是连被窝都不出。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肉联厂的人来,整个石羊大队再次热闹起来。
因为,养了一年的猪和羊终于到了卖掉换钱的时候。
最后两笔钱进账,也就到了年底分账的时候了。
杨老七交代文书写好了举报信,在末尾署名上按了一个手印。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人,除了小鬼子和二二鬼子,就是冒名顶替、抢别人功劳的人。鲁天赐抢他儿子功劳、调戏他儿媳妇、甚至企图破坏婚礼,就是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韩部长,这封信我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帮我亲手送到任主任手里。”
韩部长接过来放进了上衣口袋,“我办事你放心,今晚到了之后,我啥也不干,先把你的信送出去。”
杨老七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谢了!”
“不过你咋不直接告到孟部长那里去,胜利农场正好归县长直接领导。”
杨老七眼角的伤疤跳了跳,闷声道:“我家老三试过了,没用。老领导告诉过我,反击必须一枪毙命,不能铲起泥还带着水。”
韩部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反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家保民结婚,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我这有张自行车票,你拿回去吧。”
“那我先替保民谢谢你了,这东西除了你们体制内的年年发,别处还真不好找。”
杨老七笑眯眯的接过来,转手递给了杨安饴,“闺女,收好了。”
杨安饴接过来放进小书包里,然后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糖,“韩叔叔,请你吃喜糖。”
“哎哟哟,还是安安疼韩叔叔,知道给韩叔叔带喜糖吃。”韩部长赶忙接了过来,美滋滋的把拆了一只放进嘴里。
“嗯……安安给的喜糖就是甜。”
杨安饴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双小酒窝。
这时,武装部门前站岗的同志跑了过来,到韩部长面前站定敬了一礼:“报告部长,县治保会来人了,要带走院里那几个寻衅滋事的。”
韩部长挑了挑眉,“来的挺快啊,那就请进来吧,正好我有些话想问问他们。”
“是!”
韩部长转过头,看着在演练场打的火热的一群人,高声道:“杨主任,你过来一下。”
杨保青及时收了手,小跑着过来,“韩部长,啥事儿?”
“你收缴的那把枪在哪?”
杨保青向腰后摸了一把,“在这呢,咋?要上交?”
韩部长摇了摇头,“我就看一眼,收好吧。”
正说着,大门口就走进来一队人,个个穿一身绿色制服,枪匣子明晃晃的绑在身上,八字脚走出一种黑社会的既视感。
杨安饴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群人真的是治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