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留在四合院,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安安虽然被他们娇宠着长大,但从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了。
看着他们离四合院越走越远,阿信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悄悄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
与此同时,杨安饴感受到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她正想做些什么时,那股杀意就莫名不见了。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阿信,林主任在吗?”
听到这个声音,杨安饴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眼角下的那颗痣。
阿信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下来,转过身时,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无害的模样。
“路总教,林主任有事出门了,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转达。”
“是这样的,首长今天下午要开会,麻烦你通知林主任一声。”
阿信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敬了一个礼,“保证传达到位。”
路大志回了一个礼,转身回到了车上,继续向前开走了。
阿信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暗自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找不到人,他只能先自己回了四合院。
在距离四合院不远的另一条街道,路大志慢慢把车子靠边停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目光停在了宣传栏后面的两双脚上,“别藏了,快出来吧。”
话音刚落,杨安饴笑眯眯的从宣传栏后面探出了脑袋,“路叔叔,好久不见啊!”
路大志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你个小妮子,你啥时候跑燕京来了?刚才那是咋回事?你和那个阿信是啥关系?”
杨安饴急忙举起手,“停停停!路叔叔,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好?”
阿信刚想硬闯,杨保青一个旋身挡在门前,双手抱着胳膊厉声道:“不许开门!”
阿信咬着牙后退,“不开就不开,反正也跑不了。”
说完他就靠在廊檐下等着,丝毫不管自己的身上还在滴水。
杨保青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微微动了动胳膊,像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
在他身后的房间里,杨安饴小心翼翼的从门后退开,对着步老头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步老头满眼热泪,激动的不停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杨安饴轻轻地帮他顺着气,在他耳边小声道:“师伯,你怎么弄成这样?”
步老头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走到桌前拿过纸笔,边咳边写。
杨安饴凑上去看了起来,眉头渐渐拧成了疙瘩,心底的怒气控制不住的涌上来,气的她身体直发抖。
纸上写着他的遭遇,因为不肯上交医书被批斗成封建复辟,如今家被抄了,媳妇没了,他也因受多次殴打身体多病而将不久于世,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女儿。
希望她能在他死后,多照顾照顾她。
写到这,他又指了指一旁病人扎针用的木板床,示意她抬起来。
杨安饴立刻照做,仅用了一只手就把实木的木板床抬了起来。步老头把手伸进去,在床板下摸了摸,拿出两本三指厚的医案,不舍的摸了摸。
他两本医案是他和父亲为人看病积累下的疑难杂症,是他们一生的心血,也是他仅剩的东西了。
片刻后,他把两本医案都递给了杨安饴,双腿一软,竟是想要下跪。
杨安饴看出了他的意图,在他刚弯下膝盖时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吼道:“师伯!你这是干什么?”
“安饴,师伯知道你有能耐,当初是我没听你的话才导致这种下场,我一个糟老头子死就死了,可忍冬今年才二十岁,你救救她吧!”
步老头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杨安饴急忙往他嘴里送了一颗梨膏糖,压下咳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别激动了。”
与此同时,阿信听不到杨安饴的痛呼,反而一直能听到步老头的咳嗽声,心中不由得怀疑起来。
“好了就快点出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听到声音,步老头下意识的把写着字的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嘴里,然后艰难的咽了下去。
杨安饴反应过来,胸口一阵酸涩,这得受过多少次惊吓才养出了这种反应。
她忍不住冲着门口叫道:“催什么催,你赶着去投胎啊!”
阿信眼底闪过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