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乖乖的叫了声,“四大爷好。”
徐存义欣慰的笑了,手下意识摸上胡子,触碰到扎人的胡茬才意识到,自己那一嘴小胡子早在年前被人剪掉了,讪讪的摸了摸下巴,放下了手。
“好好好,你也好,我就说你叫四大爷没错吧。”
杨安饴笑了笑,顺势在杨老七身边坐下,好奇的问:“大大,你说四大爷救过你,这是咋回事?”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得追到二八年去。那年我和朋友去泉城等救国军,顺便偷袭落单的小鬼子,不小心惹来了追兵,对方火力太猛,把我们逼进了树林里,差点小命就交代在那了。”
“危急关头,你四大爷带着人出现了,用两把大刀反杀了鬼子小队!”
说起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杨老七一阵眉飞色舞,连眼角的疤都跟着飞扬起来,“我的大刀就是跟着你四大爷学的,后来在战场上可是宰了不少鬼子。”
杨安饴“哦”了一声,“那你咋一开始没认出来四大爷?”
“嗨,这都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四大爷还操着一口川话,哪像现在,任城话说的这么溜。”杨老七解释道:“要不是看到你四大爷的一副双刀,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呢。”
“哈哈哈哈。”
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大大和徐存义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笑过后,李大夫看向杨安饴,“安安,你一大早去公社干嘛了?”
杨安饴塌下肩膀,将在红旗公社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中医试点已经在五星大队准备起来了,师父,你认不认识五星大队那边的中医?”
李大夫蹙眉,“要是我没记错,五星大队那边的西医比较多,中医还没听过谁比较厉害,就算是于老,也是红旗公社的人。真不知道姜书记到底咋打算的。”
提起姜书记,徐存义变了脸色,一脸愧疚的看着李大夫和杨安饴,“李叔,安安,这次可能是我连累你们了。”
李大夫和杨安饴对视一眼,“这话咋说?”
徐存义道:“小海走之前,他来找过我,想让我回县城住,我没答应。他当时说过一些话,我本以为他就是嘴上威胁我,谁成想他真敢这么做。”
杨安饴看了徐存义一眼,四大爷倒是和她想一块去了。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猜想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杨老七眉头紧皱着,眼角的伤疤扭曲的挤到一起,“四哥,这姓姜的不是你女婿吗?你们之间咋闹这么僵?”
“哼!”
徐存义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屁的女婿,都是他和他那个娘害死了老子闺女,要不是曼曼留下仨孩子,早在曼曼头七那天,老子就送他下去赎罪了。”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小海只说他娘在他五岁就没了,倒没说具体因为啥。看徐存义这样子,好像知道点啥。
李大夫眼底闪过一道冷光,“老四,你说是姓姜的和他娘害死的曼曼,有证据吗?”
徐存义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也是听邻居说的,曼曼出事那年经常和姜婆子吵架,身子常常不利落,出事当天吵得最凶,之后去河边洗衣服时掉了下去,被救起来后没两天就走了。”
“我那时候正好回蜀中祭祖,连闺女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姓姜的把小海留给我之后,带着另外俩儿子就消失了。”
听他这么说,李大夫心中疑惑重重,“当年给曼曼看病的大夫是谁,你知道吗?”
徐存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姓于的一个大夫,家里祖上是御医来着。”
“姓于?”
李大夫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么巧吗?
“我记得是姓于,家里还有一家祖传的大药房。”徐存义仔细想了想,“当时我去找闺女时,听邻居说的,不会有错。”
“如果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人的话,那我或许能找到曼曼当年看病的医案。”
“真的吗?”徐存义眼冒精光,“自从曼曼走了,我找了那人十年了,都说人没了,你确定能找到?”
“能。”李大夫沉声道,“我必须要知道曼曼的死因,否则我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
听他这么说,徐存义怔了怔,“李叔,你......”
李大夫扫了他一眼,“其实你那天来到卫生室,我就觉得你眼熟,刚才听你和老七提到泉城,我就差不多猜到了,你是老张家马帮捡回来的的上门女婿吧?”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