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义点点头,“我老丈人家的确姓张。”
“那就没错了,当年你被倩文捡回来,还是我把你的小命救回来的。”
李大夫淡定的摸了把胡子,“其实,按照辈分,你该随倩文喊我声小舅的。”
徐存义眼睛抽搐了一下,“小舅?”
“我是你丈母娘家的最小的弟弟,你叫我一声小舅不应该吗?”
“额,应该应该。”
虽然徐存义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没喊出来。
......
杨安饴满腹疑问,回到卫生室后正想问李大夫具体啥情况,杨保民就来叫她一起去县城了。
坐在车上,她只能先将疑问压在心里,一切等回来之后再说。
县委大院。
杨安饴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三哥,你先去忙吧,走的时候再回来接我就行了。”
“那你别乱跑,在这等着我。”
杨保民亲眼看着她走进县委大院,这才开车去了钢铁厂。
杨安饴走进县委大院,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正想找人问问县长办公室的位置,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就打开了。
她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高兴的迎了上去。
“张叔叔!”
张启兵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到杨安饴,眼睛不由得一亮,“安安?”
“张叔叔,你咋在这?”
“我来告状,倒是你个小妮子,这是一个人来的?”
张启兵四处打量了一下,再没看到第二个熟悉的身影。
杨安饴摇摇头,“我和三哥一起来的,他去钢铁厂了,我来找书伯伯玩会。”
想了想,她又问:“张叔叔,你现在不是五星大队的大队长吗?咋直接来找书伯伯告状?”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乖乖的叫了声,“四大爷好。”
徐存义欣慰的笑了,手下意识摸上胡子,触碰到扎人的胡茬才意识到,自己那一嘴小胡子早在年前被人剪掉了,讪讪的摸了摸下巴,放下了手。
“好好好,你也好,我就说你叫四大爷没错吧。”
杨安饴笑了笑,顺势在杨老七身边坐下,好奇的问:“大大,你说四大爷救过你,这是咋回事?”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得追到二八年去。那年我和朋友去泉城等救国军,顺便偷袭落单的小鬼子,不小心惹来了追兵,对方火力太猛,把我们逼进了树林里,差点小命就交代在那了。”
“危急关头,你四大爷带着人出现了,用两把大刀反杀了鬼子小队!”
说起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杨老七一阵眉飞色舞,连眼角的疤都跟着飞扬起来,“我的大刀就是跟着你四大爷学的,后来在战场上可是宰了不少鬼子。”
杨安饴“哦”了一声,“那你咋一开始没认出来四大爷?”
“嗨,这都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四大爷还操着一口川话,哪像现在,任城话说的这么溜。”杨老七解释道:“要不是看到你四大爷的一副双刀,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呢。”
“哈哈哈哈。”
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大大和徐存义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笑过后,李大夫看向杨安饴,“安安,你一大早去公社干嘛了?”
杨安饴塌下肩膀,将在红旗公社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中医试点已经在五星大队准备起来了,师父,你认不认识五星大队那边的中医?”
李大夫蹙眉,“要是我没记错,五星大队那边的西医比较多,中医还没听过谁比较厉害,就算是于老,也是红旗公社的人。真不知道姜书记到底咋打算的。”
提起姜书记,徐存义变了脸色,一脸愧疚的看着李大夫和杨安饴,“李叔,安安,这次可能是我连累你们了。”
李大夫和杨安饴对视一眼,“这话咋说?”
徐存义道:“小海走之前,他来找过我,想让我回县城住,我没答应。他当时说过一些话,我本以为他就是嘴上威胁我,谁成想他真敢这么做。”
杨安饴看了徐存义一眼,四大爷倒是和她想一块去了。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猜想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杨老七眉头紧皱着,眼角的伤疤扭曲的挤到一起,“四哥,这姓姜的不是你女婿吗?你们之间咋闹这么僵?”
“哼!”
徐存义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屁的女婿,都是他和他那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