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闺女戳破心事,房老脸上有些尴尬,“咋着?还不许我有些小情绪了?”
李大夫:“......”
房燕子接着说:“老家的存书大部分被收缴上去了,现在的确拿不出来,不过食膳方子我从小就背,改天我默写出来,全当是送给忍冬妹子的礼物了。”
“这还差不多,解药的试药这两天就能出结果,你抓紧写吧。”
李大夫说完走了出去,留下房老一家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
话分两头,王华明从县城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立刻采取行动,抓捕了捏造事实、恶意举报的王兴国。同时,清理了一部分唯恐天下不乱、错误理解主席思想的激进个人。
隔天,关于姜书记和王兴国等人的审判大会在红旗公社光辉广场举行,红旗公社下所有生产大队都得到了消息。
审判还没开始,广场上就挤满了人,韩部长担心发生暴动,不得不出动武装部维持现场秩序。
会上,大力批评了姜书记和王兴国的个人主义,强调了因个人主义造成的伤害,瞬间把现场群众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数不清的烂菜叶被扔到广场中央,场面怎一个混乱了得。
在审判结束后,杨安饴捏紧了手里的东西,默默地跟在了姜书记身后。
这次审判大会是由调查组一力组织,批评了姜书记的过错,但一直不见上面有任何动作,所以审判结束后,只有王兴国被带着游街去了。
倒春寒的影响还没结束,街上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像是被小刀剌一样,又刺又痛。
杨安饴静静的跟着他,正想开口把人叫住时,他自己停了下来。
“不行,你再容我好好想想。”
李大夫一脸严肃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纠结的厉害。
杨安饴察觉到他的担心和纠结,再次劝道:“师父,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的安全,但试药对我来说有利无害,而且短时间内您也找不到合适的试药人,不是吗?”
“从中医试点建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咱们要是再拿不出点成绩,那些叫嚣着取缔中医的就更有理由了。”
李大夫脚下一顿,眉头紧锁,“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是要是被别人知道你......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丝明悟,走过去拉住李大夫的手轻轻晃起来,软声道:“师父,您最疼安安了,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试药的事,咱偷偷来行吗?”
“偷偷来?”
“是啊,我试药这事只许您一个人知道,记录下我的反应和变化,再和各位叔叔伯伯商谈加减药材的事,行吗?”
李大夫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察觉到他的意动,杨安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试药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午饭后,杨安饴在李大夫的的眼皮子底下注射了第一针病毒。李大夫伸出双手把脉,精神高度集中。
不到一分钟,杨安饴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体内像是炸开一般,灼痛感无限蔓延,额头冷汗直流,忍不住抓起布条棍子咬在嘴里。
李大夫心疼的不得了,立刻拿出解药给她服下。
半小时后,杨安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师父,解药......拿出来的太快了......药量也......”
“行了行了,你赶紧歇歇,剩下的交给我。”
李大夫仔细的比对过脉象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暖瓶、毛巾、搪瓷盆,“我让忍冬过来给你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别染了湿邪。”
“我能自己来。”杨安饴挣扎着爬了起来,胸腹处还残留着灼烧过的疼痛感。
“可是......”
李大夫还是不放心,但在杨安饴的再三坚持下也就随她去了。
他走后,杨安饴瘫在床上呼唤金童,几个呼吸的工夫,她身上再次恢复清爽的感觉,体内的难受也如潮水般慢慢褪去。
一个小时后,李大夫再次敲门进来,给杨安饴把脉。惊奇的发现,她现在的脉象竟然完全恢复到了注射病毒之前,甚至还要再健康一点。
察觉到他的心情,杨安饴忍不住调侃道:“咋样?我这身体是不是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要好?”
李大夫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不禁揉上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