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再容我好好想想。”
李大夫一脸严肃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纠结的厉害。
杨安饴察觉到他的担心和纠结,再次劝道:“师父,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的安全,但试药对我来说有利无害,而且短时间内您也找不到合适的试药人,不是吗?”
“从中医试点建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咱们要是再拿不出点成绩,那些叫嚣着取缔中医的就更有理由了。”
李大夫脚下一顿,眉头紧锁,“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是要是被别人知道你......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丝明悟,走过去拉住李大夫的手轻轻晃起来,软声道:“师父,您最疼安安了,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试药的事,咱偷偷来行吗?”
“偷偷来?”
“是啊,我试药这事只许您一个人知道,记录下我的反应和变化,再和各位叔叔伯伯商谈加减药材的事,行吗?”
李大夫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察觉到他的意动,杨安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试药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午饭后,杨安饴在李大夫的的眼皮子底下注射了第一针病毒。李大夫伸出双手把脉,精神高度集中。
不到一分钟,杨安饴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体内像是炸开一般,灼痛感无限蔓延,额头冷汗直流,忍不住抓起布条棍子咬在嘴里。
李大夫心疼的不得了,立刻拿出解药给她服下。
半小时后,杨安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师父,解药......拿出来的太快了......药量也......”
“行了行了,你赶紧歇歇,剩下的交给我。”
李大夫仔细的比对过脉象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暖瓶、毛巾、搪瓷盆,“我让忍冬过来给你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别染了湿邪。”
“我能自己来。”杨安饴挣扎着爬了起来,胸腹处还残留着灼烧过的疼痛感。
“可是......”
李大夫还是不放心,但在杨安饴的再三坚持下也就随她去了。
他走后,杨安饴瘫在床上呼唤金童,几个呼吸的工夫,她身上再次恢复清爽的感觉,体内的难受也如潮水般慢慢褪去。
一个小时后,李大夫再次敲门进来,给杨安饴把脉。惊奇的发现,她现在的脉象竟然完全恢复到了注射病毒之前,甚至还要再健康一点。
察觉到他的心情,杨安饴忍不住调侃道:“咋样?我这身体是不是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要好?”
李大夫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不禁揉上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这小妮儿,还真是......”
杨安饴笑嘻嘻的,“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要不咱再试一次咋样?”
“不行!”李大夫板起脸来,“一天只能一次,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总得给你的身体一个适应的时间。”
杨安饴瘪瘪嘴,没有说话。
次日,杨安饴一早就要求试药,李大夫拗不过她,只能随了她的愿。
改良过后的解药明显要比上次药效快、强,服下后仅一刻钟就缓解了那种身体炸裂的疼痛,遗留的难受症状也缓解很多。
李大夫针对这个情况和房老等人再次精进了药材的配伍,最终确定了最优的配方。
“老李头,你找谁试的药?我们咋从来没见那人来过?”
“是我的一个晚辈,人家不愿意露面,你们最好别打听,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李大夫眼底一寒,声音中带着几分犀利。
“行行行,不打听就不打听,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咱是不是该给人家准备点补养身体的东西送去?”
“不需要!”李大夫顿了顿,“你要是真有这个心,就把你们那一派钻研的药膳、粥膳、汤膳的书拿出来,让大家都学一学,也算给你发扬光大了。”
房老瞪大了眼睛,“你还惦记我家的食膳方子呢?!”
“咋?你还想捂着呢?”
李大夫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想明白吗?人民群众才是最坚实的力量,中医要想重现往日辉煌,只能走这条路。”
房燕子急忙站出来打圆场,“李叔,你别生气,我爹早就看明白了,只不过还有些不甘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