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成功跟着鼓起掌来,手下一松,徐组长气愤难当的站了起来,“好一群老顽固,我一定会如实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的!”
“求之不得!”
李大夫、房老、朱老异口同声道,态度异常坚定。
徐组长气的甩袖而去,苗成功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痛快!”
杨安饴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你不走吗?”
“我和他们又不是一搂的,只是带个路而已,不急着走。”苗成功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其实,我有件事想找李大夫和小英雄帮忙。”
“啥事儿?看在你帮着把民兵队叫来的份上,只要不过分,我都帮了。”李大夫许下承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苗成功眼前一亮,“那我就先谢谢李大夫了,我只想求您给我大姨瞧瞧,她刚被转进任城市立医院重症病房,医院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了,求求您救救她。”
“她啥毛病要进重症病房?”
“前几天任城棉纺织厂起火,我大姨为了救一个孩子,大面积烧伤,还引发了啥肺衰竭,求求您救救她吧!”
苗成功说着跪了下去,目露恳切:“只要您能救我大姨,以后让我当牛做马也愿意。”
李大夫急忙把人拉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干啥?能救我一定救。”
“小伙子,你别急,我们这有这么多医生,总能救得了你大姨的,别说只是肺衰,就算是心、肺、肾三衰的病人,老头子也救过来不少。”房老搭起腔来。
朱老跟着说:“我也愿意帮忙。”
“谢谢各位,谢谢!”苗成功感激涕零。
李大夫沉吟一声:“既然人在市立医院,那咱们赶早不赶晚,快些出发吧。”
“咋去?”朱老问。
“我去大队部借个电话,让人来接咱们。”
苗成功话还没说完就跑了,声音隔着老远传过来。
他没想到这次不仅请到李大夫,还有两位中医愿意帮忙,激动地不能自已。
李大夫几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根本还是个孩子。
......
诊室内,杨安饴闭着眼睛,感受到前胸的酸痛渐渐消失,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终于不痛了。”
忍冬小心的扎下最后一针,“保持一刻钟就行了,今天你也太胡来了,子弹也敢硬往上冲!”
“嘿嘿,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师父出事,没想那么多。”杨安饴睁开眼,“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这次是你运气好,子弹打在像章上,要是换个地方......”剩下的话忍冬没说出口,也不敢往下想。
感受到她的后怕,杨安饴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忍冬姐,我错了,下次一定不这么莽撞了。”
“哼,我算是看明白你了,每次你都是认错态度好,但每次都不改!”忍冬虽然很生气,也没甩开她的手。
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是个很矛盾的人。说她善良吧,她对陌生人很冷漠,从不关心外人的事;说她冷漠吧,她对亲友能掏心窝子,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
杨保青曾告诉过她,安安就像动物一样,领地意识很强。被她划归领地的人,她敢拿命去保护,不在她领地上的人,即使死在她面前,她也照样无动于衷。
她过去还不信,直到今天才发现,杨保青说的一点没错。
一刻钟后,忍冬给杨安饴起了针。
与此同时,诊室外的门被敲响了。
“忍冬,安安好了没?”
“好了。”
杨安饴高声回道,利索的套上毛衣,丝毫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
看到她把衣服都穿好了,忍冬打开门,李大夫走了进来,“一会你们俩跟着一起去市里,方便照顾病人,我不放心医院的医生。”
“咱们都走了,石羊大队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咋办?”
“就我和房老再加上你们两个,其余的人会留下来。”李大夫说着顿了顿,“安安,你去跟家里打声招呼,再收拾一些洗漱用品,咱们这次可能得去几天。”
杨安饴点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另一边,杨卫东等人把樊文山压到了红旗公社武装部,连同他的那把枪一起交给了韩部长。
韩部长得知杨安饴差点死在枪下,后怕之余更对樊文山平白多出几分憎恶。
“把人押进审讯室,我要亲自